寒瑩自座位起身，上去一氣寫下答案，回到座位。
看著神使投來讚許目光，她知道自己做對了。
“這就是數字加法，誰弄明白第一列與第二列的關係，來講給我聽。”
“講的明白的，賞絲綢一卷。”蘇毅言罷，繼續道，“當然，隻有一個名額，後來者不算。”
說完，他離開講台：“寒瑩出來一下。”
學宮外。
寒瑩先對著蘇毅俯身行禮，又轉身，就欲朝著寒玨跪拜：“奴拜見公子。”
見對方動作，寒玨嚇得不輕，忙出言阻止：“如今身份各異，萬不可如此！”
“尊卑有彆……”
“尊卑有彆，您貴為夫人，何必跪拜我這外邦公子。”
蘇毅見兩人說話，總看向他，便踱步回避。
“可是……”
“沒有可是！”寒玨打斷道，“父君已經決定與華夏族結為姻親。”
“那公子是來接我回去的嗎？”寒瑩愣一愣。
要正式結親，一定會嫁過來一個宗室小姐。
她身份太卑賤了。
初至華夏族那些天，她總想回去伺候君主身側。
可在天府生活一段日子後，她漸漸發現，自己好像甚少想起寒部落，想起君主了。
她喜歡這裡的生活。
大家不會因為她奴隸的出身看低她。
她可以與兩個侍女徹夜聊天，可以打理栽下的野花，可以跟著大夥在學宮學習。
她不想回去了。
“父君已將你納入宗族，如今排在我之下。”寒玨笑一笑道，“論起來，我該稱呼你妹妹的。”
“妹妹？！”寒瑩大驚失色。
她是奴隸，公子是貴族，兩人之間天壤之彆。
“父君以小姐的規格將你送嫁，並且這是父君親口許諾的。”
寒瑩久久不能回神。
往日跪拜的人成了自己兄長？
“好了，你繼續學習吧，我派人將你東西移至使團駐地，這邊結束就回去使團好了。”
寒瑩愣著不動，也沒有回應。
寒玨以為對方不想搬回去。
“不論在哪出嫁，都得有父族家人吧？”
“當初父……親派遣你來，確實有所圖謀，因此委屈了你。但現在兩部族已經決定同進共退，聯姻一事便順理成章。”
“公子，您誤會了。”寒瑩心裡激動，“瑩兒隻是有些吃驚，沒有不願搬回去的意思。”
“對君上也沒有半點怨氣。總之……您怎麼安排都好！”
她都能留在華夏族了，無論給她什麼身份。
蘇毅看到寒瑩離開，踱步回來：“感謝貴君割愛。”
“上君此言，讓人慚愧！”寒玨麵露尷尬之色。
“貴部這學宮真讓人……這一套符號自成一家，用以算術，效率遠超算籌之法，又是一項了不得的革新。”
“今日所授，僅僅是算學中簡單的加法。倍乘、倍除等其他算法，還得等他們有了基礎才能教學。”蘇毅淡淡道，“此外，音樂、弈、德政、詩賦、……”
“總之，學宮所授知識，正如茶道一般，希冀他們能明白作為貴族到底因何而貴。”
“他們都是貴族子弟嗎？”寒玨正好奇，為什麼寒瑩會在此列。
“多半是各部族遣來的質子，少部分是吾族卿大夫子弟。”
“這麼多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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