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是我們從山戎手裡奪來,自然是我華夏族的。”
“那些君主丟下土地、放棄庶民,社稷淪喪,宗廟傾覆,有何麵目回來重新獲得土地。”
“可這些土地畢竟是諸侯君主的,他們擁有幾世,豈能甘休。”
“彆那麼多廢話!”姚鹿正色道,“集合部隊,一舉殲滅山戎這部。”
“剩下的事,神使自會處置。”
孟、韋邊境。
奔襲而至的山戎準備休息一番,一舉攻破韋地王邑。
“怎麼樣?”山戎首領問部族勇士,“可探查到敵人的蹤跡?”
“首領,隻有一些馬蹄印,沒有發現敵人大隊人馬!”
“好!”首領舉起拳頭,“攻破韋地王邑,允許劫掠三日!”
“哦哦哦!”山戎士卒激憤。
四千人,在平原狂奔。
揮舞著石錘骨器,發出各種怪異的嚎叫。
隊伍混亂喧囂,如同奔騰的泥石流。
“韋君,君與吾素有恩怨,可也未到必須以命相抵的份上吧?”
韋地一處山丘。
韋侯領著縣內大小官僚,連同孟地君臣,遠遠觀望。
當看到氣勢洶洶的山戎士卒,麵色也有些難看。
“我軍一出,這些山戎如土雞瓦犬,不值一提!”受命邀請眾人觀戰的騎兵百夫長,見到敵人的陣勢,嗤笑道。
孟君想逃。
遠處那密密麻麻的人群越來越近,再等片刻,逃都來不及。
但身後執著武器的華夏士卒,卻沒有讓路的意思。
“這位統領!”孟君微微俯身,“吾素知貴軍強大。”
“若戰勝山戎,皆大歡喜,何必一定要吾等在此觀戰呢?”
“非也!”百夫長回答道,“隻為打消韋侯心中疑慮,至於君有何想法,外臣不想了解,也不願了解!”
“大膽!”孟地一大夫厲聲道,“汝隻是一介兵士,寡君乃一方諸侯,汝安敢無禮?”
“外臣隻見過,有領地有子民的君主。”
華夏百夫長言罷。
孟地君臣麵色,個頂個的難看。
“山戎肆虐,貴部賴以依仗的炎皇怎麼不來救援?”百夫長明知故問。
孟君冷哼一聲沒有答複。
等到山戎衝入韋地腹心,燒殺擄掠時,他自有說法。
“大人,您看著罷!”百夫長突然振奮的對著韋侯道,“咱們的軍隊來了。”
斜陽下。
華夏四千鐵騎,從東側湧出。
黑色的鐵甲泛著冰寒。
遠遠望去,不像軍隊,更像是堵憑空出現的城牆。
轟隆隆的馬蹄聲,讓山戎戰士吃驚。
當看到出現在視線,像滔天巨浪一樣拍來的軍隊。
他們的狂叫聲,驟然減弱。
本能的恐懼浮上心頭,任憑再勇敢的武士,都不由捏緊武器。
跑在人群中央的薩滿隻看了一眼,便停下了腳步,遍體生寒。
他知道,自己的部落要完了!
轟鳴聲越來越近。
衝鋒的山戎已經停下腳步,縮成一團。
最先迎接他們的不是衝擊,而是如同飛蝗的箭矢。
山戎隻有少數人穿著皮甲,拿著木盾。
在華夏軍鐵質箭簇麵前,如同紙糊一般。
隻一輪齊射,成片的山戎便哀嚎著倒下。
身披鐵甲的戰馬,鐵蹄敲擊著大地。
陣型緊湊的楔形陣,以不可阻擋之勢,撞入山戎混亂的隊伍。
騎兵就像踏過一片泥濘的土地,毫無阻滯。
甚至不用揮砍手上的刀,光是馬衝鋒的動能,就將整個敵陣鑿穿。
“吱——”
一聲尖細刺耳的哨聲後,衝破敵陣的騎兵劃出一道弧線,再次集結。
戰場中央僥幸存活,驚魂未定的山戎,早已沒有半點抵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