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派蒙打工記
清晨的陽光透過楓丹廷高大的玻璃窗灑進房間時，空已經收拾好了行裝。他最後檢查了一遍背包裡的東西——給派蒙帶的楓丹特色小蛋糕、幾瓶楓達汽水，還有從香菱那裡要來的絕雲椒椒醬"迪盧克說不定會喜歡這個口味"香菱當時信誓旦旦地說）。
手指碰到口袋裡那個冰涼的東西時，空的動作頓了一下。那是那維萊特昨晚分彆時給他的——一枚鑲嵌著水滴形藍寶石的胸針。
"沫芒宮的通行證，"那維萊特當時這樣解釋，眼睛卻看向彆處，"有了它，你可以隨時來見我。"
空忍不住微笑起來，指尖輕輕撫過寶石表麵。誰能想到那位冷麵審判官會有這麼可愛的一麵呢？
"該出發了，"他對自己說，"派蒙那小家夥肯定等急了。"
走出旅館時，空注意到楓丹廷上空飄著幾朵形狀特彆可愛的雲，像某種水生動物的模樣。他笑著搖搖頭——看來那維萊特今天心情不錯。
蒙德城的風永遠帶著自由的氣息。
空站在城門口深吸一口氣，熟悉的蒲公英酒香讓他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不過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他得先去天使的饋贖回那個不靠譜的小向導。
"三個月了，派蒙應該學會點教訓了吧..."空一邊走向酒館一邊嘀咕。想起上次那場鬨劇，他不由得扶額。
那是三個月前的一個晚上，派蒙趁迪盧克不在，溜進了晨曦酒莊的酒窖。"隻是想嘗嘗傳說中的蒲公英酒嘛！"事後她這樣辯解。結果不僅打翻了十幾瓶陳年佳釀，還在慌亂中撞倒了整個架子——損失高達三百萬摩拉。
空當時所有的積蓄加起來也不夠零頭。迪盧克倒沒說什麼重話，隻是用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睛靜靜地看著他們，最後提議："讓派蒙在酒館打工抵債吧，包吃包住。"
於是，史上最不靠譜的酒保上崗了。
推開天使的饋贈的木門，熟悉的酒香撲麵而來。下午時分，酒館裡客人不多，查爾斯正在吧台後擦拭酒杯。
"空！"查爾斯驚喜地招呼，"好久不見！"
"查爾斯先生，"空笑著走過去，"我來接派蒙。她...沒惹什麼麻煩吧？"
酒保的表情突然變得複雜起來："這個嘛...迪盧克老爺在後院，你最好直接問他。"
空心裡咯噔一下。跟著查爾斯穿過酒館後門，眼前的景象讓他瞪大了眼睛——
派蒙正飄在半空，用她的小手笨拙地往木桶上貼標簽。而迪盧克站在一旁，居然...居然在微笑？那個常年麵無表情的暗夜英雄，此刻嘴角微微上揚，紅眸中帶著罕見的柔和。
"標簽要貼正。"迪盧克的聲音比平時溫和許多。
"知道啦知道啦！"派蒙嘟著嘴，"迪盧克老爺比空還囉嗦！"
"是嗎？"迪盧克挑眉，"那今晚的蜜醬胡蘿卜煎肉..."
"啊！我錯啦！"派蒙立刻變臉，"迪盧克老爺最好了！比空好一百倍！"
空又好氣又好笑，故意咳嗽了一聲。派蒙猛地回頭，白色的小卷毛都炸了起來。
"空——！！"她像顆小炮彈一樣衝過來，一頭撞進空的懷裡，"你怎麼才來啊！派蒙好想你！嗚嗚嗚..."
小家夥居然真的哭了起來，眼淚鼻涕全蹭在空的新襯衫上。空無奈地拍著她的背："好啦好啦，我這不是來接你了嗎？"
抬頭時，他對上迪盧克的目光。紅發男子已經恢複了平常的冷淡表情，但眼中的溫度還未散去。
"迪盧克，這段時間謝謝你照顧派蒙。"空真誠地說。
迪盧克微微頷首："她...很努力。"頓了頓，又補充道，"雖然打碎了七個盤子，搞混了三次訂單，還差點把葡萄汁當成紅酒端給客人。"
派蒙從空懷裡抬起頭，小臉漲得通紅："那、那都是意外！派蒙現在已經是個合格的酒保了！"
"是嗎？"空挑眉，"那為什麼查爾斯先生剛才表情那麼奇怪？"
迪盧克輕咳一聲："因為她昨天把凱亞要的午後之死換成了葡萄汁。"
"噗——"空沒忍住笑出聲，"凱亞什麼反應？"
"他說..."迪盧克的嘴角又微微上揚，""這是我這輩子喝過的最貴的葡萄汁"。"
三人笑作一團，派蒙氣鼓鼓地飄到迪盧克身邊："迪盧克老爺也笑話派蒙！明明平時都對派蒙很好的！晚上還給派蒙講故事！"
空驚訝地看向迪盧克，後者立刻彆過臉，但耳尖明顯紅了。
"哦？"空壞笑著湊近，"什麼故事呀？暗夜英雄的冒險嗎？"
"隻是...一些酒類知識。"迪盧克生硬地回答，迅速轉移話題，"你的債務已經還清了，可以帶她走了。"
派蒙卻突然猶豫起來，小手指絞在一起："那個...派蒙能不能...偶爾回來幫忙？"她怯生生地看向迪盧克，"派蒙會好好乾的！"
迪盧克的表情柔和下來："...隨時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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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看著這一幕，心裡暖暖的。他從未想過迪盧克會和派蒙相處得這麼好——那個總是獨來獨往的男人，居然會給派蒙講故事？
傍晚時分，空帶著派蒙告彆了天使的饋贈。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派蒙飄在空身邊，嘰嘰喳喳地說著這三個月來的見聞。
"迪盧克老爺其實人超好的！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但會記得派蒙喜歡吃什麼，還特意讓廚師做小份的蜜醬胡蘿卜煎肉！"
"是嗎？"空笑著聽她絮叨，"那你還想跟我回楓丹嗎？"
"當然想啦！"派蒙立刻抱住空的手臂，"派蒙最喜歡空了！不過..."她歪著頭，"空在楓丹過得好嗎？有沒有認識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