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彙教堂內,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期待,和風細雨般的寧靜讓人感到幾分壓抑。與會者們屏息凝神,靜靜地等待著於右任的發言。
這時,於右任站起身,雙手緊握講台的邊緣,神情堅定,聲音如雷蕩響:“外國人在我們的中國大地上,可以隨意辦學、開課,甚至隨意開除我們的學生!我們的國民政府在做什麼?竟然幫著租界來處理我們的學生,支持那些外籍教授?!”
這番話如同悶雷,震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王至誠默默思考,眼前的民國,竟然有四千五百萬國民,卻有五千所教會學校,其中不乏中學、大學。自從1843年上海開埠以來,那些西方傳教士的足跡早已遍布,教育的棋局早已悄然形成。王至誠的心中一陣沉重,腦海中閃現出那些在教會學校求知的學子們那憂國憂民的臉龐。
張道藩一問一答:“你們是教徒嗎?不是!倒像是一些愛國的所謂激進分子!”
“日本特務混在會場裡,國民政府的人卻不去抓他們,反而盯著我們!”於右任憤怒的聲音再一次打破了會場的靜謐。
王至誠的心猛地一沉,目光不自覺地掃向一旁的張道藩,後者麵色複雜,神情緊張。
“我們這些自己人中,甚至有些人希望我們的學生不要參與愛國運動,覺得他們應該安心讀書!”於右任的聲音透著無奈和憤慨,“聽說我們幾個學生在徐家彙藏書樓借了一些書畫臨摹,結果卻被開除,背後的原因隻因為得罪了外籍教授和校長!”
張道藩緊張地站了起來,扮著手指,儘量裝出關心的樣子:“我也是受領導的重托,隻是想在文化教育界成立一個維護蔣司令的社團組織……大家在這個時候應該謹言慎行。”
“請問,我們哪些該做,哪些不該做?”於右任轉身,直視張道藩的眼睛,言辭犀利地問道。
張道藩被他一瞪,心裡一凜,言辭頓時哽住。他的心中暗想,難道於右任也是在調查這件事情?
“我們現在要調查的,是教育問題!”於右任的聲音堅定,仿佛要撕裂這片沉悶的空氣。“我們應該圍繞國父孫先生的教育思想進行深入研究。”
此時此刻,孫中山的聲音在他耳邊回響,熱血在他的胸腔翻湧,他轉向張道藩,語氣中透著一絲急迫:“調查教育問題,怎麼能忘記國父的初衷呢?我們的教育應該服務於民族的複興,而不是任憑外人操控!”
張道藩麵色微變,他明白眼前的局勢愈發複雜,“這個問題,難道不該換個地方討論嗎?”他心底的擔憂如潮水般湧來。教堂的牆壁仿佛在他麵前逐漸逼近,壓迫感令人窒息。
王至誠並未退讓,反而更加激動,聲音愈發鏗鏘地說:“國父孫中山曾言,‘振興中華,教育為先’。我們不能在這關鍵時刻回避問題!我們必須站出來,為我們的學生發聲,為我們的未來發聲!”
在場的其他與會者也開始感受到氣氛的變化,紛紛側耳傾聽。王至誠的話如同一把利劍,刺破了教堂內的沉悶氣氛,點燃了心中的激情。
可是,張道藩的猶豫並沒有消失,在他心中依然權衡著利弊。他知道,教育的問題牽扯到每一個國民的未來,然而,強大的外部壓力讓他感到無所適從。
這時,王至誠注意到了張道藩眼中閃爍的掙紮,於是,王至誠試圖用更為溫和的語氣勸說:“我們不能因為外國人說,連孫中山信仰基督教,教會大學必須開設宗教課,而不能開中國書法課。”
“孫中山一生與基督教的關係密切,少年時期就在教會學校接受教育。”於右任的目光中閃爍著堅定的信念,“這段曆史關乎我們的未來。”
與會者們紛紛點頭,似乎被這一番話所感動。王至誠激動地說道:“孫中山早在1883年,就帶回了一本聖經,成為一名基督徒。他在推動教育方麵,始終不遺餘力!”
“而且,孫先生親自參與了中國民國的臨時約法,明確保障人民的信仰自由!”邵力子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其他人也紛紛響應。
“我希望大家明白,家長送孩子到震旦、滬江、聖約翰等教會大學時,實際上是對教育的信任與選擇。”王至誠的聲音鏗鏘有力,“孩子有選擇信仰的權利,教授也有教與不教的自由!”
“家長們或許忘記了這一點。”於右任看向王至誠,眼中流露出讚賞。
張道藩的臉色逐漸陰沉,他不甘心地說道:“這調查的地方不該是教堂,難道就不能換個場所嗎?”
“孫中山先生一生追求的‘博愛’、‘天下為公’的理想,正是我們要追尋的目標!”於右任再次發聲,語氣中透著堅定與執著。王至誠感受到一股力量在他心中沸騰,他明白,這場會談不隻是為了調查,更是為了喚醒在場每一個人的信念。
“努力前程。”於右任從包中取出一幅孫中山的題詞,字跡遒勁有力,仿佛透著一股力量直擊人心,王至誠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聚焦在字上,感受到字裡行間的氣魄與期待。
隨著掌聲的落下,王至誠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他知道自己必須發聲:“於老的觀點,我不能完全苟同!”他的話語如同一聲驚雷,瞬間點燃了全場的緊張氣氛,所有的目光瞬間聚焦在他的臉上。
教堂內的氣氛瞬間凝固,緊張的氣息仿佛能夠切割空氣。張道藩的臉色愈發陰沉,眼中閃爍著不滿與憤怒,仿佛準備進行反擊。
就在這時,窗外的風聲漸漸變得急促,仿佛預示著即將來臨的風暴。王至誠深吸一口氣,心中暗想:真相的背後,究竟還隱藏著哪些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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