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堯輕拍張景城的肩,“讓他試試吧。”
青年走進車棚,仔細觀察王至誠的狀況,語氣堅定:“看似頭疾,實則心臟的問題。最近的日夜顛簸、急於求成,心火旺盛,血流受阻,導致舊疾複發。剛才我讓他多說話,正是想讓他放鬆,緩解病情。”
“都是你耽誤了!”張景城不滿地指責青年。
“住口!他是來幫助我們的。”王至誠忍著疼痛,冷靜地說,“既然人家願意留下來,就一定有醫治的辦法。”
青年鄭重地點頭,“不瞞大家,正是我這些年在此醫病,大家以訛傳訛把我當做黃石屏老先生了。”
“你這是在裝神弄鬼!”張景城不屑地說,正準備離開。
“慢著!”青年急聲喊住他,“你那位兄長需要九死一生方可鳳凰涅盤;病重則重,輕則輕。隻需一針,再附加按摩,便可控製。”
“你說的口氣可真大。”張景城半信半疑。
青年微微一笑,“黃石屏是我的師爺,他將一指禪和神針傳給了我。我不僅學過推拿針灸,還會唱京戲昆曲,深得梅蘭芳的賞識。”
張景城著急地說:“我們是來看醫生的!”張景城的話外音:我們沒有心情聽梅蘭芳的戲!
青年說:“梅蘭芳以前也得過這樣的怪病。”然後問:“頭痛之前,注意到沒有什麼現象?”
靖堯說:“他以前患過,經常複發。但不是這個樣子,是不是受到驚嚇?但我一點事兒沒有。”靖堯就把太平間和地下室的過程簡單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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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搖了搖頭說:“是中毒!太平間的陰冷和地下室的潮濕、黴味,都不是。而是有人故意近距離用毒,嫁禍地下室的那位先生。去太平間的國字號的派,也沒有想殺你。而是另有他人趁機給你用毒……”
難道是川島美子?王至誠突然想起在太平間看到的那兩個臉色如蠟、穿白衣的女子。經青年一分析,王至誠明白了。他忍住劇痛,坐起來,說:“我叫王至誠,請問尊兄大名?”
“愚兄翁姓,字恩湛,名瑞午。”青年微笑著自我介紹。
翁瑞午,1899年生於吳江,上海著名的文人公子,書畫家。王至誠心中暗想,這位青年竟然是金針和一指禪的傳人,真是難得。
“這針灸最怕邪風。”翁瑞午說著,招呼靖堯讓她抱緊王至誠。接著,他讓張景城用手電筒照明,便開始切脈。
“你這脈象……”翁瑞午沉思片刻,雙拳握緊,運起內力,骨頭哢哢作響。手中銀針閃爍著微光,宛如行雲流水般地在空中劃動。他先是用左手按壓王至誠的穴位,右手持針,輕輕一紮。
一針下去,王至誠頓感頭部輕鬆,似乎有一股暖流在體內緩緩流動,真是針針見效。
“我會抽時間寫一份家傳的《蘭亭序》,以換你師傳的一指禪和金針,算是對等了吧。”王至誠語氣中透著一絲期待。
翁瑞午搖頭,“彆小看這一指禪,要練上三年。第一年練點大鐘,第二年練點蠟燭,第三年練點燈籠。以你的文人身份,實在沒那個工夫。”
“不過教你金針倒是可以。”翁瑞午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金針?”王至誠眼睛一亮。
翁瑞午的眼神中透出一絲複雜,“十年前,我剛滿十八歲,在上海結識了許多好友,包括張大千、徐誌摩等人。他們都用過我的金針療法。”
“還有陸小曼吧。”王至誠心中一震,聯想到翁瑞午和陸小曼的故事,若這次爭取教育主權能取得勝利,翁瑞午能夠到在華教會大學傳授金針和一指禪功,那麼中醫的金針之光必將照耀整個中國。
然而,那一絲懸念在夜幕中悄然升起。究竟王至誠的頭痛是否真的能得到根治?翁瑞午的醫術是否能在這靜謐的夜晚撼動上海?未來的道路又將如何變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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