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字號反蔣派聚集到胡漢民的政治老巢廣州,再次樹起反蔣的旗幟。”林徽因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似乎在為即將發生的事件埋下伏筆。“尤其粵軍將領‘南天王’陳濟棠急於解決胡漢民,已經派出幾名殺手,準備刺殺蔣司令。”
胡漢民在蔣司令的軟禁下,局勢愈加複雜。5月3日,陳濟棠聯合李宗仁、白崇禧、張發奎、唐生智等將領,聯名發表通電,強烈要求立即釋放胡漢民,迫使蔣司令下野。他們的方法卻讓人膽寒:陳濟棠決定派出自己的貼身衛士暗殺蔣司令。
時光荏苒,轉眼到了6月底,蔣司令在南昌坐鎮,正在指揮第三次“圍剿”紅軍,身邊有陳誠、衛立煌等將領陪同。他們一同前往南昌講武堂檢閱部隊,氣氛如同一場即將爆發的戰爭,緊張而壓抑。
沿途,街道兩旁全副武裝的軍警如臨大敵,目光如刀,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的動靜。就在這時,警衛車隊緩行至一個轉彎處,突如其來的變故發生了——路旁一名執勤的警察被旁邊的壯漢推倒,仰麵朝天摔在了路中央。司機驚恐地踩下刹車,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在空氣中劃破寧靜,車隊瞬間停頓。
此刻,三個壯漢從人群中躍出,手中槍械閃爍著寒光,向車隊發起瘋狂的射擊。“啪!啪!啪!”連珠炮般的槍聲響起,圍觀的人群如同炸窩的蜜蜂,驚叫著四散逃竄。而這三名刺客在混亂中迅速消失,留下一片狼藉。
然而,他們並未弄清楚蔣司令坐在第四輛車上,射擊的匆忙讓蔣司令僥幸逃過一劫。現場的數百名軍警迅速控製住局勢,護送蔣司令的座車快速離開,雖然驚魂未定,但總算未造成嚴重後果。
王至誠靜靜地聽著林徽因的敘述,儘管故事的真實性難以判斷,他卻隱約感到林徽因最近的情緒低落。她的憂慮不僅僅是因為張學良的人身安全,更隱藏著她心底的秘密與情感的糾葛。
王至誠鼓起勇氣,輕聲說道:“嫂嫂或許是思念昔日的摯友吧。”
“是指徐誌摩吧。”林徽因毫不避諱,然而她的臉上卻並沒有因為提及舊友而流露出愉悅的神情。
對於林徽因而言,徐誌摩曾是她青春年華中的第一縷春風,輕輕拂動她那尚未成熟的心。然而,隨著時間推移,徐誌摩的形象逐漸演變成她心中一位懂她、愛護她的哥哥。徐誌摩如詩如畫的才情與林徽因的美麗恬靜構成了一幅優雅的畫卷,但才子佳人的相知卻難以相守,包括她與金嶽霖之間的情感,亦是如此。最終,梁思成的出現使得她與徐誌摩、金嶽霖之間的一切情感,化作溫潤的回憶,散落在曆史的長河中。
林徽因突然轉過身,目光柔和而深邃:“至誠兄弟,張漢卿最近沒有談起喜歡上誰吧?”
王至誠不禁想起那次酒席上,醉酒的張學良向在座的馮庸、梁思成誇耀自己的風流韻事,“我雖並非英雄漢,唯有好色似英雄。”他自豪地講述那些交往過的女子,個個豔麗動人,充滿的女人味。
林徽因輕聲說道:“或許你並不知道,張漢卿在東北大學校長期間曾追求過一位年輕的女教師,她非常熱愛書畫,想要成為大帥府的家庭教師。”她的眼神中透出幾分玩味。
王至誠心中一震,聯想起自己的妻子靖堯,恰好符合林徽因所描述的那位年輕女教師。張學良怎會對靖堯心生愛慕?隻要靖堯不喜歡他便是最好的結果。
“張校長對她的喜歡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林徽因繼續說下去,“你還記得學校征集東北大學的校徽嗎?”
“讓我想想。”王至誠努力回憶,迅速排除了靖堯的可能性。張學良在他麵前多次誇讚過“白山黑水”的設計圖案以及其女主人——林徽因。
轉眼間,張學良擔任東北大學校長已經一年。正值意氣風發之時,為了校徽的設計,他大手筆舉辦了設計大賽。而才貌雙全的林徽因憑借“白山黑水”設計圖案贏得了最高獎。在領獎台上,張學良首次如此近距離觀察到她,驚豔於她的書卷氣與典雅之美,那迷人的笑容與高雅的舉止,讓張學良心生傾慕,難以自已。
張學良與梁思成是義結金蘭的兄弟,如今卻因這一眼而生情。對張學良來說,曾經交往的女性中,尚未有任何一人能與林徽因相提並論。他自詡英俊瀟灑,富貴有勢,心中堅信隻要堅持,便能撬開任何堅固的牆角。於是,他一次次主動靠近,然而林徽因卻始終保持著距離,這種微妙的態度在張學良眼裡卻被誤解為一種默許。
林徽因淡淡地說:“張校長曾讓身邊的人轉告我,想高薪聘任一位既懂美術,又精通英語的女教師做家教。”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
王至誠心中一動,想到了靖堯,她不僅擅長繪畫,還有著流利的英語和日語。然而,王至誠很快明白,張學良所尋覓的其實是林徽因,這與當初聘請趙一荻做女秘書的意圖如出一轍。若真心想找家教,張學良身為軍閥,自然有許多學術大師可供選擇,何必專門找一位教建築係的女教授?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王至誠心中明白:林徽因與梁思成的關係雖未婚,卻也不可能與張學良有所糾葛。更何況,她的父親在東北軍的動亂中喪命,無法與這種身份背景的男性產生情感上的交集。
王至誠語氣堅定地說道:“你應該拒絕他。既要為你與梁思成的感情負責,也是在幫張漢卿。”
林徽因皺眉說道:“以前之所以不好嚴詞拒絕,並不是因為我們怕他的權勢,而是考慮到我與思成在東北大學任職,思成與他的兄弟關係。”林徽因心中煩惱,問道:“我總不能讓他們兄弟反目成仇啊?”
王至誠想了想,提議道:“打蛇不打七寸,必定使其得寸進尺。但是漢卿並非蛇,兄弟情還是有的。不如說最軟的話,做最硬氣的事!”
在王至誠的點撥下,林徽因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婉言謝絕是最軟的話。”出身名門、深知賢良淑德的林徽因,告彆了王至誠。當張學良再次邀請她做家教時,林徽因輕鬆地微笑著找了個借口:“可惜徽因體弱多病,肺病複發,醫生說東北的氣候不利於養病,所以我要儘早回北京靜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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