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占三天還不夠!臨走還要蓋章宣示主權?!簡直…簡直欺人太甚!
她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真的想要扭曲了。
另一邊,
崔雪顏起床後,簡單地梳洗,換上了一身舒適的運動外套,將長發隨意紮成一個利落的馬尾,素麵朝天卻依舊清麗動人。
她正準備出門去健身房,手機卻響了起來。
看著屏幕上顯示的陌生號碼,她眉頭微蹙,猶豫了幾秒,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和卻帶著不容拒絕意味的女聲,簡短地說了幾句。
崔雪顏握著手機,沉默了片刻,眼神深邃。
最終,她改變了計劃,找司機報了一個茶樓的地址。
茶樓位於一處僻靜的園林深處,環境清幽雅致。
服務員引著崔雪顏穿過蜿蜒的回廊,來到一間臨水的包廂。
推開門,隻見靠窗的位置,一個女人正憑欄望著窗外的假山流水出神。
聽到動靜,她緩緩轉過身。
正是鄭書怡。
比起前兩次在商務場合的雍容沉穩,此刻的鄭書怡穿著素雅的改良旗袍,未施粉黛,眉宇間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疲憊和沉重,少了幾分商界女強人的銳利,多了幾分心事重重。
“崔小姐,請坐。”鄭書怡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示意崔雪顏坐下。
服務員恭敬地奉上香茗後悄然退下,包廂裡隻剩下她們兩人,茶香嫋嫋,氣氛卻有些凝滯。
鄭書怡為崔雪顏斟了一杯清茶,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美麗、氣質沉靜的姑娘,眼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和複雜的情緒。
這就是兒子的女朋友嗎?
倒是很美麗的一個孩子。
“這兩天事情太多,不然早就該約崔小姐見一麵了。”鄭書怡的聲音很平靜,“崔小姐比傳聞中更漂亮,聽說事業也做得風生水起,真是年輕有為,後生可畏。”
崔雪顏端起茶杯,感受著杯壁傳來的溫熱。
她抬眸,目光清澈而直接地迎上鄭書怡的視線,開門見山,“鄭阿姨百忙之中約我見麵,想必是為了宋潛吧?”
鄭書怡端著茶杯的手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隨即坦然地點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是,崔小姐果然聰慧,我也不兜圈子了。”
她放下茶杯,目光落在氤氳的茶汽上,聲音低沉了幾分。
“我從未奢望過他能原諒我,當年的事無論有多少苦衷和不得已,對他造成的傷害都是事實,覆水難收。”
“如今他已成年,有了自己的生活,看起來也過得不錯。”
“貿然讓他認祖歸宗,回到我們這個對他來說全然陌生的家,或許反而是對他平靜生活的打擾。”
她抬起頭,看向崔雪顏,眼神裡帶著一種懇求,“所以,我隻想問問你,他……他現在缺什麼?有什麼是我這個失職的母親,能為他做的?”
“我想幫他建立一份真正屬於他自己的事業,讓他無論未來發生什麼,都能衣食無憂,活得有底氣。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彌補方式了。”
崔雪顏靜靜地聽著,心中卻有些意外。
鄭書怡竟然沒有強求相認,沒有情感綁架,甚至沒有試圖用財富直接砸暈宋潛,而是提出幫他建立事業。
這似乎並非完全不在乎?
畢竟直接給錢比起培養要簡單的多。
但這與她當年取舍的狠絕,又顯得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