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磺胺...可咱們..."
"我去搞!"李雲龍轉身就走,卻被趙剛攔住:"老李!最近的磺胺在太原日軍醫院!"
"那就去太原!"李雲龍雙眼血紅,"老子的兵一個都不能少!"
作戰會議在病房外召開。林誌恒指出日軍醫院守備森嚴,強攻等於送死。王喜武卻提到個細節:醫院每周五有菜農送新鮮蔬菜。
"化妝潛入?"李雲龍眯起眼睛,"太冒險了..."
"我去。"林誌恒突然說,"我認識給醫院送菜的商行夥計。"
次日淩晨,化裝成菜農的小分隊出發了。林誌恒穿著粗布褂子,推著獨輪車;王喜武扮作啞巴長工,腰裡彆著短槍;李雲龍則粘上假胡子,活像個老掌櫃。
太原西門檢查格外嚴。偽軍把菜筐翻了個底朝天,還拿刺刀捅了捅車底板。李雲龍賠著笑臉遞上煙卷,手心全是汗。好不容易過關,三人立刻分散行動。
醫院圍牆有兩米多高,上麵還拉著鐵絲網。正門有雙崗,進出都要證件。林誌恒帶著菜車走後門,李雲龍和王喜武則繞到東側——那裡有棵老槐樹,枝丫伸進院內。
"我進去,你們接應。"王喜武像隻貓般爬上樹,轉眼就消失在牆頭。
等待的每一秒都像一年那麼長。李雲龍蹲在巷口放風,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槍柄。正午時分,醫院突然響起警報聲!緊接著是雜亂的腳步聲和日語喊叫。
李雲龍的心沉到穀底。他剛摸出槍,就見王喜武從牆頭飛躍而下,懷裡抱著個藥箱。後麵子彈打得磚屑亂飛,有個鬼子兵甚至探出牆頭瞄準。
"走!"李雲龍連開三槍把鬼子逼退,三人鑽進迷宮般的小巷。追兵的皮靴聲越來越近,眼看就要被包抄,林誌恒突然推開一扇院門:"這邊!"
這是家棺材鋪。老板見三人闖入,二話不說掀開口空棺材:"進去!"等日軍衝進來時,隻見滿屋棺材和披麻戴孝的"孝子賢孫"。
"太君,家父新喪..."老板哭得涕淚橫流,成功糊弄走了搜查隊。
天黑後,三人從下水道出城。王喜武左肩中彈,血浸透了半邊衣裳,但藥箱始終抱得死死的。李雲龍攙著他,在荒草叢中深一腳淺一腳地趕路。
"磺胺...拿到了嗎?"李雲龍嗓子發乾。
王喜武點點頭,從懷裡掏出個小鐵盒。裡麵整齊排列著十支磺胺注射液,在月光下泛著希望的光。
根據地燈火通明。趙剛帶人接應時,李雲龍幾乎虛脫。軍醫立刻給鐵蛋注射,孩子已經陷入昏迷,傷口潰爛得觸目驚心。
三天三夜的守候。李雲龍寸步不離地守在病床前,胡子拉碴得像野人。當鐵蛋終於睜開眼時,他一把抱起孩子,眼淚砸在孩子瘦削的小臉上。
"團長...俺給你丟人了..."孩子虛弱地說。
"放屁!"李雲龍粗聲粗氣地罵,手卻抖得厲害,"等你好了,老子親自教你打槍!"
這場意外徹底改變了李雲龍。他開始係統整理程鐵柱記憶中的防化知識,組織戰士們學習識彆毒氣、製作簡易防毒麵具。根據地還建起首個防化訓練場,用辣椒粉模擬毒氣進行演練。
七月的一天,鄭耀先再次秘密來訪。這次他帶來個驚人消息:日軍將在中秋節召開高級軍官會議,地點就在太原督軍府。
"參會的有第37師團、41師團參謀長,還有..."他壓低聲音,"華北方麵軍副參謀長宮野道一少將。"
李雲龍和趙剛對視一眼。這個宮野是臭名昭著的"三光政策"製定者之一,總部早就想除掉他。
"督軍府守備如何?"
"外鬆內緊。"鄭耀先鋪開平麵圖,"正門雙崗,後院有暗堡,但廚房每周要從聚仙樓訂宴席..."
一個大膽的計劃逐漸成形。這次,李雲龍要親自帶隊,化裝成廚子混入虎穴!
訓練隨即展開。特種分隊每天練習切菜顛勺,把刺殺動作融入廚藝表演。鐵蛋傷愈歸隊,負責記住督軍府的每條走廊和出口。孩子像塊海綿般吸收著所有細節,甚至學會了分辨日本清酒和山西汾酒。
八月十五越來越近。出發前夜,李雲龍把鐵蛋叫到跟前,遞給他一把小巧的勃朗寧手槍:"拿著防身。"
"團長,俺能一起去嗎?"孩子眼巴巴地問。
"不行!"李雲龍斬釘截鐵,"你跟著接應隊,這是命令!"
月光如水,照在整裝待發的戰士們身上。這次行動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危險,但每個人眼中都跳動著堅定的火焰。李雲龍最後檢查了偽裝成廚具的武器,深吸一口氣:
"出發!讓鬼子過個難忘的中秋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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