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龍眯起眼睛觀察:"等天亮。有了空中支援,咱們這點人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那怎麼辦?撤嗎?"
"不。"李雲龍突然笑了,缺了門牙的豁口在火光中格外顯眼,"咱們跟他們玩個遊戲。"
一個大膽的計劃很快形成:趁美軍立足未穩,夜襲其指揮所,製造混亂後趁機脫身。偵察排報告,美軍指揮官駐紮在公路東側的一棟廢棄農舍裡,周圍隻有一個排的警衛。
"我帶突擊隊去端指揮所。"李雲龍檢查著衝鋒槍彈匣,"趙剛負責用繳獲的步話機乾擾美軍通訊。張大彪帶主力佯攻坦克陣地,吸引注意力。"
"太危險了。"趙剛反對,"您親自去..."
"執行命令!"李雲龍打斷他,"一小時後行動。"
突擊隊由十二名精銳組成,每人配備衝鋒槍、四顆手榴彈和一把刺刀。李雲龍特意選了三個會說英語的戰士,準備冒充美軍製造混亂。
夜色如墨,飄落的雪花掩蓋了突擊隊的蹤跡。他們像幽靈般穿過美軍防線,借著爆炸殘骸的掩護接近農舍。透過破碎的窗戶,能看見幾名美軍軍官正圍著地圖爭論,桌上擺著咖啡壺和吃剩的k口糧。
"準備手榴彈。"李雲龍低聲命令,"聽我口令,同時投擲。"
就在突擊隊準備行動時,農舍門突然打開,一個美軍上校帶著兩名衛兵走了出來,徑直向他們的隱蔽處走來。
"藏好!"李雲龍屏住呼吸,慢慢縮回陰影裡。
美軍上校在距離他們不到五米處停下,掏出煙盒點了支煙。月光下,能清晰看見他胸前的姓名牌:baker。這個baker上校深吸一口煙,突然用英語說了句什麼,引得兩名衛兵哈哈大笑。
李雲龍悄悄拔出刺刀,向身旁的戰士使了個眼色。三人同時撲出,像獵豹般迅捷無聲。baker上校的煙掉在雪地上,還沒等他喊出聲,喉嚨就被利刃割開。兩名衛兵也被乾淨利落地解決,屍體拖進陰影裡。
"行動!"
六顆手榴彈同時飛進農舍窗戶,爆炸的火光將室內照得如同白晝。緊接著是第二輪手榴彈,確保沒有活口。李雲龍踹開房門,衝鋒槍噴吐著火舌,將僥幸逃過爆炸的軍官打成篩子。
"電台!"他指向角落裡的scr694電台,"炸了它!"
爆破手將最後一顆手榴彈塞進電台底部,眾人迅速撤離。剛跑出二十米,身後就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農舍的屋頂被整個掀飛。
美軍陣地頓時大亂。坦克炮塔瘋狂轉動,機槍漫無目的地掃射著黑暗。步話機裡傳來混亂的英語喊叫,有人大喊"上校死了",有人命令"立即撤退"。
"撤!按預定路線!"李雲龍帶著突擊隊向西北方向狂奔,身後是美軍報複性的炮火覆蓋。
他們在一條結冰的小溪邊與主力彙合。趙剛興奮地報告,美軍已經開始撤退,坦克和步兵爭相逃離戰場。
"追不追?"張大彪摩拳擦掌。
李雲龍搖搖頭:"窮寇莫追。立即轉移,美軍天亮肯定會來報複。"
隊伍帶著繳獲的物資向預定的隱蔽點轉移。李雲龍走在最後,確保沒有掉隊的傷員。路過農舍廢墟時,他看見雪地上躺著個沒砸碎的咖啡壺,順手撿了起來。
"美國佬的咖啡,嘗嘗鮮。"他晃了晃壺裡殘餘的液體,仰頭灌了一口,苦得直皺眉,"比中藥還難喝!"
戰士們低聲笑起來,緊繃的氣氛緩解了不少。遠處,美軍炮火開始轟擊他們放棄的陣地,炸起的雪霧像一朵朵蒼白的花,綻放在朝鮮半島的寒冬裡。
天亮時分,隊伍抵達隱蔽點——一個廢棄的礦洞。洞口被積雪和灌木掩蓋,內部空間卻出奇地大,足夠容納全部人馬。李雲龍派出了警戒哨,命令其餘人抓緊時間休息。
"師長,您也睡會吧。"趙剛遞來條繳獲的美軍毛毯,"您三天沒合眼了。"
李雲龍搖搖頭,從懷裡掏出楚雲飛那封沾血的信:"我得先把這個處理了。"他小心地拆開信封,裡麵是兩張照片和一封簡短的家書。照片上是楚雲飛的全家福,妻子端莊秀麗,兩個孩子天真可愛。
"等打完了仗..."李雲龍的聲音有些哽咽,"我親自送回去。"
趙剛默默地點點頭,遞過一支鋼筆:"回信吧。總部有渠道能把信送回國內。"
李雲龍借著鬆明子的光亮,開始給楚夫人寫信。他寫得很慢,每一筆都像有千斤重。寫完後,他把信和照片重新封好,貼身放回口袋裡。
"睡吧,老趙。"他拍了拍趙剛的肩膀,"明天還有硬仗要打。"
洞外,風雪漸起。更遠處,美軍的照明彈一顆接一顆升上天空,將雪地照得如同白晝。那不是慶祝的焰火,而是下一場殺戮的前奏。李雲龍靠在洞壁上,聽著戰士們均勻的呼吸聲,慢慢閉上了眼睛。在他懷裡,哲秀的布老虎和老周的黨費緊貼著胸口,像一團小小的火焰,溫暖著這個鐵血軍人傷痕累累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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