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似乎恢複了平靜。
至少曾國宇過了一段舒心日子。
出院後,白芷一直很聽話,對他的一切要求無有不應。
她聽話,他就願意竭儘全力寵著她。
天氣漸涼,夜裡風卷著落葉拍打窗欞,白芷縮在被窩裡,故意把涼沁沁的小腳往他腿上蹭。曾國宇閉著眼,卻精準地一把扣住她腳踝,掌心溫熱,指腹摩挲著她纖細的骨節。
“又鬨?”他嗓音低啞,帶著睡意。
白芷笑嘻嘻地往他懷裡鑽,手指冰涼,故意貼在他腹部。曾國宇“嘶”了一聲,卻也沒躲,反而攥住她手腕,帶著她的手往自己脖頸上貼。
“四哥不怕冷?”她眨著眼問。
曾國宇睜開眼,黑沉沉的眸子盯著她,半晌,忽然翻身將她壓住,低頭咬她耳垂:“怕不怕冷,你不知道?”
白芷笑著躲,卻被他扣住腰,動彈不得。她仰著臉看他,指尖輕輕描摹他眉骨的輪廓,忽然輕聲問:“四哥,你會一直對我這麼好嗎?”
曾國宇動作一頓。
夜色裡,他的眼神晦暗不明,像深不見底的潭水。良久,他才低笑一聲,指腹蹭過她柔軟的唇瓣:“四哥希望你永遠都這麼乖。”
白芷歪頭:“那我要是不乖呢?”
曾國宇眸色一沉,捏著她下巴的力道微微加重,聲音卻溫柔得近乎危險:“那四哥就隻能換種方式疼你了。”
白芷沒再說話,隻是往他懷裡貼得更緊了些。
曾國宇摟著她,掌心撫過她肩膀,指尖觸到她肩胛骨上那道細小的疤痕,眸色微暗。指腹輕輕摩挲著那道傷痕,像是在確認什麼。
白芷察覺他的動作,身體微僵,但很快又放鬆下來,像隻貓一樣蹭了蹭他的頸窩,輕聲道:“四哥,我困了。”
曾國宇“嗯”了一聲,將她摟得更緊了些,低聲道:“睡吧。”
窗外風聲漸緊,樹影搖曳,像是蟄伏的野獸在暗處窺伺。
翌日清晨,白芷醒來時,枕邊已經空了。
她伸手摸了摸床單,還殘留著餘溫,顯然曾國宇剛走不久。她慢吞吞地爬起來,赤腳踩在地毯上,走到窗邊拉開窗簾。
院子裡,曾國宇正和副官說話,軍裝筆挺,眉目冷峻,和昨夜摟著她低聲哄她的男人判若兩人。
白芷靜靜地看著他,直到他似有所覺,朝窗口望來。
四目相對,白芷衝他笑了笑,抬手攏了攏睡袍領口,故意露出鎖骨上他昨夜留下的紅痕。
曾國宇嘴角噙笑,朝副官擺了擺手,轉身大步朝她房裡走來。
白芷心跳微微加快,卻站在原地沒動。
門被推開,曾國宇大步走進來,一把扣住她的腰,低頭吻住她的唇。白芷被他抵在窗邊,陽光透過紗簾灑在兩人身上,暖融融的。
“四哥不是要去軍部?”她微微喘息著問。
曾國宇捏著她下巴,拇指蹭過她濕潤的唇瓣,嗓音低啞:“不急。”
白芷笑著推他:“那也不能耽誤正事。”
曾國宇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低笑一聲:“那你勾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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