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被他這話噎住，耳尖微微泛紅。
她纖細的指尖描摹著他的下頜，從緊繃的顎線到微微凸起的喉結。曾國宇摟著她的腰，任由她摸索，呼吸卻漸漸粗重起來。
白芷看著他，忽然仿佛囈語般問了一句："四哥，你現在還會想帶我走嗎？"
曾國宇摟著她的手臂驟然收緊，聲音沉了幾分："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
白芷自嘲地笑了笑，指尖停在他心口的位置："四哥覺得好，那就是好吧。"
曾國宇覺得氣也不是，不說又不痛快，遂問她："你想要什麼？和徐孝薇、陳碧茹一樣，掛一個曾督軍太太的身份？"
白芷軟著聲音，睫毛輕顫："你不要總發脾氣好不好？我都聽話了，你還凶我。"
曾國宇被她這副模樣弄得沒了脾氣，無奈地歎了口氣，語氣不自覺地軟下來："我不是故意的。"
白芷溫軟軟地靠在他胸前，聲音輕得像羽毛："四哥，你不要總生我氣。我有時真的有些怕你。"
曾國宇低笑一聲，指腹撫過她後頸："彆撒謊，是我也怕了你了還差不多。"
白芷搖頭："不一樣，我從來沒真的傷過你。"
"是，"曾國宇眸色漸深，"你不在皮肉上傷我，你喜歡在我心上紮刀子。"
白芷聲音悶悶的："四哥希望我什麼樣呢？"
曾國宇沉默片刻，忽然將她摟得更緊，下巴抵在她發頂："我希望你永遠不想著離開我，哪怕其他方麵，都不聽我的話也沒關係。"
白芷在他懷裡輕輕顫了一下，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他的軍裝前襟。
曾國宇察覺到她的不安，掌心覆上她的手背，拇指摩挲著她的指節，聲音低沉："怕什麼？"
白芷睫毛輕顫，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沒有。"
"撒謊。"他低笑一聲，指腹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你每次撒謊，睫毛就抖得厲害。"
白芷抿了抿唇，沒敢直視他的眼睛。
曾國宇眸色漸深，指腹緩緩滑過她的唇瓣，嗓音微啞："你做過什麼，我都知道。"
她心頭一跳，下意識想躲，卻被他扣住腰身，牢牢按在懷裡。
"我……沒有。"她小聲辯解，卻被他打斷。
"最近是沒有。"他冷笑一聲，"之前呢？你驚馬那次呢？"
白芷呼吸一滯，指尖微微發涼。
曾國宇盯著她，眼底翻湧著壓抑的怒意："我縱著你任性，縱著你胡鬨，可你——"他聲音驟然一沉，"幫著外人要置我於死地！"
白芷眼眶微紅，聲音發顫："四哥……"
他指腹重重碾過她的唇，嗓音危險，"心虛了？"
白芷咬住下唇，不敢再開口。
曾國宇盯著她這副模樣，怒意更甚，猛地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內室的床榻。白芷慌了，手指緊緊攥住他的衣領："四哥！我錯了……"
"晚了。"他冷冷道，將她丟進柔軟的錦被裡，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既然不聽話，那就好好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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