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芷攥緊他的衣襟,"可這裡沒有黔州的山,沒有南京的梧桐,沒有..."她頓了頓,"沒有四哥打馬走過的青石板路。"
白芷歎息,“比起這裡的太平,我更希望黔州有一天能這個太平。”
曾國宇的瞳孔暗了暗,將她整個人圈進懷裡。他的呼吸噴在她頸側,帶著龍井茶的澀香:"小幺兒倒是念舊。"
白芷感覺到他胸膛下緊繃的肌肉線條,知道這匹狼又要亮出獠牙了。
果然下一秒,他的手掌順著旗袍開衩滑進去,在她膝蓋窩處輕輕一扣:"那...明天就走。"
白芷渾身一震,卻不敢動彈。
曾國宇低低的笑。
他是有分寸的,不會真的動她,讓她養好身子自是頭等大事。
隻是偏偏她每次都緊張兮兮的,弄的他忍不住總想逗弄她。
“小幺兒——”
“嗯?”
他伏進她頸窩,不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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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澀的海風裹著珠江特有的水腥氣,白芷裹緊身上的素色鬥篷,腳步虛浮地跟在曾國宇身後。
她像隻被雨水打濕的小貓,困的每走一步都搖搖晃晃,隨時要倒下去似的。
"小幺兒,上來。"曾國宇蹲下身,修長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白芷迷迷糊糊地趴到他背上,臉頰貼著他結實的肩胛骨,聞到熟悉的龍井茶香混著汗味。
她像隻無尾熊似的把自己整個交給他,發間的茉莉香氣若有若無地縈繞。
曾國宇一手穩穩托著她的臀,另一隻手提著幾個鼓鼓囊囊的行李袋——除了大哥大嫂的禮物,其他都是白芷買的各種新鮮玩意和衣服。
購物袋的繩子勒進他掌心,在青筋凸起的手背上壓出紅痕。
"四哥..."白芷的聲音悶悶的,帶著鼻音,"你累不累?"
"四哥不累,你再忍忍。"
曾國宇用下巴壓了壓她頭頂,正要邁步卻見張副官迎麵而來。
直等副官接過他手裡搖搖欲墜的藤箱,和那些雜七雜八的購物袋,曾國宇這才鬆快下來。
回到廣州,消息立刻比香港通暢許多。
曾國宇回到酒店,翻開報紙,最新一期的消息竟然是——
【南京方勢如破竹,黔州範督軍節節敗退】。
曾國宇皺眉,喊來副官,問他是怎麼回事。
副官答,“您走之後,範督軍就登了報,強烈反對先安內後攘外,聲稱個人權利欲望不該超過國家危亡。”
曾國宇皺眉,“怎麼言辭這樣激烈?!”
副官歎氣,一邊翻前幾天的報紙給曾國宇,一邊說,“範督軍說既然這督軍之位到了他這,他總得做點真正救國的事,哪怕最後失敗身死,也必將引發大眾的思考。”
曾國宇皺眉,走進內間看看累的睡著的小幺兒,心疼的捋了捋她的頭發。
她剛經曆一場舟車勞頓,原本他是要帶她在廣州多待幾天,好好歇一歇的。
但如今這個局勢,他恐怕要回去一趟。
他沉聲吩咐副官,“找最快的路徑,回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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