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宇眸色微深,問道:“要是救國……四哥會死,你選跟四哥出國,還是……讓四哥救國?”
白芷一愣,酒意似乎醒了幾分。
她定定地看著他,半晌才輕聲但堅決地說:“我選……跟四哥一起救國。”
曾國宇怔了怔,隨即低頭在她額上落下一吻,啞聲笑道:“傻瓜。”
白芷半眯著眼,視線裡的曾國宇仿佛被水暈開般模糊不清。
她費力地眨眨眼,伸手抓住他軍裝下擺:"四哥...你不要一直晃..."
她聲音裡帶著黏膩的醉意,"你的影子...怎麼變成四個了...我都看不清楚你了…"
曾國宇低頭看著揪住自己衣角的小手,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軍靴踏碎一地月光:"小醉貓,數不清就彆數了。"
他輕捏她發燙的耳垂,指腹帶著常年握槍留下的薄繭,“睡吧!睡醒就能數清了。”
"不能睡..."白芷攀著他肩膀嘟囔,酒氣混著梔子花香撲在他頸側,"我一睡著...你又要跑去做事..."她尾音拖得長長的,像小貓在撒嬌。
"那就不睡。"曾國宇將人抵在床頭,軍裝銅扣硌著她發燙的額頭,"陪四哥說說話。"他俯身時,領口飄出淡淡的硝煙味。
白芷點頭如搗蒜:"好..."眼睛卻始終追著那枚晃動的銅扣,在燭火下泛著冷光。
"上次柳臨鋒...和陳碧茹和你說了什麼?"曾國宇的話音剛落,白芷就如驚醒般抬頭,眼神也從迷蒙變得清明:"四哥!"她猛地抓住他袖口,不答反問,"你…殺過很多人嗎?"
曾國宇呼吸一滯,喉結上下滾動:"小幺兒..."他任由她抓著袖口不放,"戰場上都會殺很多人,多的記不清了。"
"不是戰場呢?"白芷湊近,鼻尖幾乎貼著他下巴,"隻要我問,四哥都會和我說實話..."她指尖劃過他鎖骨處的疤痕,"對不對?"
曾國宇有點後悔問她這個,他像是把她問醒了。
這就有些惱人,因為許多事他都不想同她說明白。
但白芷畢竟是他養大的,清醒時她的心機都不是他的對手,何況現在醉酒。
曾國宇翻身將她壓在床上,轉移話題問她:"南京那會兒..."他聲音低啞,"你有沒有真的喜歡過霍錫轍?"指尖有意無意地摩挲她腰間軟肉。
白芷像被燙到般縮了縮:"霍老師...是很好很好..."她攥住他衣襟,"但...他隻是我的老師..."她雖醉了酒,卻也知道四哥一直介意這個。
"那四哥呢?"曾國宇咬住她耳垂,氣息灼熱。
白芷渾身一顫:"不知道..."她埋在軍裝裡悶聲說,"隻知道看不見...就會…很想很想..."她手指無意識摳著他胸前的扣子。
"所以..."曾國宇收緊手臂,"四哥無論做過什麼,你都會原諒四哥,是不是?"
曾國宇眼底是希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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