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原諒..."白芷搖頭,曾國宇原本眼底燃起的希冀,像被冷水兜頭澆下,漸漸熄滅。
白芷撫摸他說,"四哥傷的是彆人,我…不能替彆人原諒,但...我也答應過,不會離開四哥..."
曾國宇歎息,“四哥,做了許多你不能接受的事情,讓你這樣跟著我,你會不會很難受?”
白芷靠著他,輕聲說,“四哥,我好困。”
曾國宇僵住,月光下她的神情迷離,分不清是她此刻是醉著還是醒著。
他輕拍她的脊背,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睡吧...四哥在呢..."
曾國宇抱著白芷輕拍,像護著自己的雛鳥。
白芷也緊攥著他衣襟,是生怕自己一睡著他就跑掉。
曾國宇歎息。
如果這次馮思恕的信真能為他力挽狂瀾,或許,他尚且還能留住他的小幺兒,像他跟大哥說的那樣,用幾十年和她磨,待她好,一日一日,磨到後頭,就是白頭偕老。
但如果不能。
或許,他真該放她走一條她想走的路。想到這,曾國宇心痛如絞,也暗下決心。
一定得力挽狂瀾,不能放了她。
隻要能護她周全,就不能放她。
翌日,窗欞上凝結的露珠折射出第一縷晨光,白芷在檀木香中睜開眼,昨夜殘留的酒意像團潮濕的棉絮堵在胸口。
她看見曾國宇正用銀勺攪動青瓷碗裡的醒酒湯,氤氳的熱氣在他軍裝袖口繡的金線上結成細密的水珠。
"頭還疼嗎?"見她醒了,曾國宇走過來握住她手腕,拇指壓著她跳動的脈搏。
白芷搖頭:"不疼...就是看東西像隔了層霧。"
她笑著湊近他"四哥還搭我的脈,什麼時候學的把脈呀!"
曾國宇笑,“不懂,看看快不快,才知道你有沒有醒酒。”
白芷調皮的反手搭上曾國宇的脈,還假裝老先生模樣捋了捋胡子說,“哎呀!恭喜四哥,是喜脈呀!”
曾國宇笑著刮她鼻子,“胡鬨,欠揍!”說著就要嗬她的癢。
白芷往裡麵滾,不注意,“砰”的撞了頭,疼得“哎呦”一聲。
曾國宇忙把她抓回來抱著,嘴裡訓斥,“以後不能喝了,再喝要撞成個傻子。”
白芷嘟嘴不服氣,“哪裡是因為喝酒,明明是四哥要嗬我的癢,我才躲的。”
曾國宇低頭咬她脖子,“還敢嘴硬。”
白芷趁勢抓著他說,“不要以為我喝多不記得,四哥昨天答應我今天要休息的。”
曾國宇無奈搖了搖頭,“今天恐怕還不行,過幾天吧!過幾天等四哥把事情處理好了,再好好陪陪你。”
白芷嘟嘴,她知道四哥是真的忙,她任性留下他,隻會讓他接下來更累,頓時泄了氣。
曾國宇也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安慰她說,“四哥保證,很快忙完好不好?”
白芷歎息,“我知道你在哄我。”
曾國宇揉亂她頭發,“彆不高興了,都是四哥不好,沒時間陪我的小幺兒,等四哥忙完了,好好補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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