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眼角餘光，一直在打量陳玄的反應。
讓他意外的是，哪怕他故意冷落，陳玄的臉上卻始終如一，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容。
仿佛這世間，沒有什麼事情值得他生氣。
另一邊，張日山看著陳玄溫和的模樣，和二月紅口中傲氣淩雲的描述完全不同，不由愣了一下。
“佛爺……”
張啟山擺了擺手，依舊沒有起身，隻是端起茶杯，口中道：“先生便是救了吳老爺子的陳先生吧，在下張啟山，以茶代酒敬先生一杯！”
陳玄不以為意，淡淡一笑後，便和二月紅落座。
他抬頭看向張啟山，目光在對方的臉上掃了一眼，忽然眉頭微蹙。
“你姓張？”
張啟山點點頭，直視著陳玄反問：“有什麼問題麼？”
“張兄弟身上有點熟人的影子，冒昧問一下，你本家可是在東北，祖上可有一人，名叫張瑞桐？”
聽到張瑞桐三個字，不隻是張啟山變了臉色，連他身後的張日山，同樣驚得目瞪口呆。
這是因為，張瑞桐這三個字，代表的是張家前一任的族長張起靈。
而他張啟山，正是張瑞桐的親孫子！
隻不過，當年張啟山的父親，違背了張家組訓，娶了一個外姓女子，導致他父親被逐出了張家。
這之後，張啟山這一脈就來了南方安家，和本家也漸行漸遠。
一直到十幾年前，清末民初時期。
本家出了大變故，張瑞桐故去，族長之位傳給了下一任張起靈，張家也因為內鬥而分崩離析。
但不管怎麼說，張家，以及張家族長的姓名，都是隱秘中的隱秘，除了張家人之外，當世能夠知曉張瑞桐這個名字的，絕對不會超過一手之數。
想到這，張啟山豁然起身，連因為動作過大，撞翻了桌上的碗碟都沒有在意。
他隻是死死盯著陳玄，一字一頓地問：“你是如何知道東北張家，還有張瑞桐這個名字的？”
陳玄搖搖頭道：“彆緊張，隻是隨便問問。當年我曾和瑞桐兄結識，同行過一段時間，若我沒記錯的話，他還欠我一頓飯呢。”
“不可能！”
聽到這話，張日山第一個站出來反駁。
因為張家上一任族長張瑞桐，早在十幾年前就去世了。
若非張瑞桐離奇去世，族長之位傳承不穩定，張家也不會發生內亂。
而他更不會淪落到，要來投靠張家的分支，張啟山。
沒錯！
相比起來，張啟山因為血脈不純，沒有麒麟血脈。
而張日山卻是血脈純正的張家人，身負麒麟血脈，擁有三百到四百年的壽命。
陳玄聳了聳肩，也不去爭辯，隻是望向張啟山。
“就當我是在開玩笑吧，不過既然是故人之後，我多送你一句話。你近期若是出城，隻怕危險不小。你或許沒事，但他……”
說到這，陳玄伸手一指二月紅，搖了搖頭接著道：“他或許要受你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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