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的確如同陳玄預料的那樣。
第二天,吳小狗就帶著幾名吳家夥計,壓著一個六七十歲的老財主,親自上門來給陳玄道歉。
陳玄擺了擺手,並沒有在意。
隻是告誡姓孫的老財主,讓他不要再去打袁老爹父女的主意。
姓孫的老財主已經被吳家夥計折磨的夠嗆,哪裡還敢多嘴,忙不迭點頭答應下來,隻想著趕緊了結這件事。
吳小狗瞪了老財主一眼,讓夥計把人帶走。
緊接著,才看向陳玄,笑著道:“陳先生,以後這樣的小事交給我來辦就行。我爺爺最近恢複的不錯,說過幾天準備親自來拜訪您。”
“不必,老爺子年紀不小,讓他好好修養就行。”
吳小狗連忙搖頭:“這可不行,我爺爺說,他的性命都是陳先生救回來的!”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揮手讓屋子裡的吳家夥計先退下。
等人都走了,吳小狗這才小聲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上次先生說要查定顏珠的線索,我爺爺正好知道一點。特地讓我來告訴先生。”
“哦?”
陳玄目光一亮,所謂定顏珠,傳說中能夠生死人肉白骨,但實際上並沒有這麼離譜的功效,隻能維持人死後容貌不變。
而他需要定顏珠,來容納霍湘雲的殘魂。
這丫頭,執念太深,並沒有轉世投胎,去世後的一縷殘魂,附在了巷口的大槐樹上。
“據我爺爺說,他年輕的時候曾經去北方加入過泥兒會。當時他們在長白山附近,發掘一座金國大墓。隻是當時軍閥混戰,戰火還燒到了附近,行動也就取消了。據當時領頭的把頭說,那座金國大墓裡麵就有一顆陪葬的定顏珠。”
定顏珠價值連城,比如慈禧太後嘴裡的那顆,少說也能賣幾十萬大洋。
雖然不知道墓中是不是真有,但既然有了線索,陳玄便打算親自走一趟。
他雖然不是專業的土夫子,或者摸金校尉。
但幾千年的長生歲月,彆說是土夫子或者摸金校尉了,就算是摸金校尉的祖宗,都得喊他一聲爺。
想到這,陳玄便問道:“具體位置在哪知道麼?”
“知道,就在長白山一個叫白河鎮的地方。不過那地方是泥兒會的勢力範圍,陳先生若是要去,我爺爺說可以修書一封給泥兒會的人,另外還讓您挑幾個家裡身手最好的夥計陪您一塊去。”
“不用。”
陳玄擺了擺手,他若是要去,自然是輕裝簡行。
以他的實力,這天下沒有什麼墓是他進不了的。
最多也就帶著白止一起。
白止半人半屍,武道實力比什麼千年粽子都強,下墓更是如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甚至,以白止的年紀,很多墓裡麵的墓主見了,還得叫他一聲老祖宗。
吳小狗彙報完線索就離開了,等他走後,陳玄想了想,便讓白止去火車站買了兩張去往北方的車票。
打算三日後啟程,親自去一趟長白山腳下的白河鎮,取定顏珠。
不過,到了傍晚,白止剛把車票買回來,北裡彆苑就來了兩名不速之客。
準確地說,是兩個渾身帶傷,狼狽不堪的熟人。
陳玄看著眼前都受了不輕的傷勢的張啟山和副官,搖了搖頭道:“看來你還是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張啟山聞聲,臉上滿是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