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女人,牆上的東西是她刻上去的?”
雪梨伸著脖子湊進石壁,看到的是一副女人在牆上鑿刻的畫麵。
猛然間,雪梨的瞳孔驟然收縮,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她把自己刻在了畫上!”
這種創作風格在藝術品上倒是也有,但絕對不算常見,尤其是在當下這種陰森晦暗的環境中,更是充斥著詭譎的意味。
雪梨做了幾次深呼吸平複情緒,繼續深思下去。
“她肯定是某一位競爭鬼母身份失敗的淘汰者,但她為什麼要記錄下自己在牆上刻畫這件事?牆上其他的內容又是什麼?”
“會不會是她在被關押期間,無所事事的時候以此打發時間,還是刻意想要留下些重要的信息?”
奈何這麵牆壁上其餘部分的刻畫已經模糊不堪,無法解讀出更多的有用信息。
好在陳玄剛才已經檢查過,幾乎每一麵牆壁上都有相似的簡陋線條。
雪梨抓著搜集來的泥塵,來到另一麵牆壁前,如法炮製。
不消多時,線條刻畫顯現,內容卻與剛才大同小異。
同樣是一個在刻畫的女人,造型風格也基本雷同。
但細看之下,手法細節卻又有諸多差異,顯然這是兩個不同的女人。
但她們的身份相同,都是淘汰者,也同樣留下了一樣的刻畫。
陳玄在旁觀望,逐漸意識到事情果然沒那麼簡單,轉而去研究另一部分模糊些的畫麵。
但雪梨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開始加快進度去揭開更多牆壁上的刻畫。
“還是一樣!”
果不其然,第三麵、第四麵牆壁上,也都是相似的內容,唯一的不同是畫上的女人又發生了改變。
“她們都是沒有完全覺醒‘鬼眼’的女人,都作為失敗者被關押在這裡!”
雪梨沾滿泥塵的手在顫抖,氣息也變得不再穩定。
“難道說,這是魔國統治下對她們的懲罰,沒一個被淘汰的人,都在在這裡刻下相同的畫麵?”
陳玄指尖摸索著牆壁上模糊的那部分線條,緩緩歎出一口濁氣。
“不能完全說成是懲罰,也可以說是她們最後的權利。”
“每一個被淘汰的人,都要在牆壁上留下她們認為生前最重要的事,然後就要刺破雙目,將鮮血塗抹在上麵。”
“此番事了,她們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儘頭,屍身將會被綁在峽穀下方的石柱上,任由黑蛇啃噬。”
雪梨的眼眶已經泛紅,有些難以置信的道:
“她們認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居然如此一致?”
陳玄苦澀一笑,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