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先前也有過同樣的疑惑,隻不過他一心隻想著去找到那座用陶俑陪葬的地宮,早就把這事兒拋到腦後去了。
現在陳玄這麼一問,大金牙才再次思考起來。
“那些明器的年份差的太多,肯定不是出自同一個地方,說不定···”
大金牙突地雙眼冒光,用力將右拳砸在左手掌心:
“陳爺,咱發了!”
“說不定這附近還不止一個地宮,可能是一大片墓葬群,曆朝曆代都有人葬在這裡!”
陳玄隻聽到這裡,便直接放棄再用大金牙的思維作為參考。
這廝一心隻想著謀取私利,已經失去了冷靜的判斷。
“先進去看看吧。”
陳玄不再理會大金牙,叫上雪梨一起走向了藏寶洞。
雖然這個洞穴取名叫做‘藏寶洞’,但乍一看卻和‘藏寶’二字似乎毫不沾邊。
因為整座黃鶴山都像是黃沙堆積出來的,這座藏寶洞裡的構造也基本全是砂礫板結黏連到一起的,隻不過是因為時間久遠,才使得板結的砂礫有了些許岩石的模樣。
“水聲在前麵。”
陳玄耳力遠超常人,一進洞口就聽到水聲在更遠處。
在陳玄的帶領下,眾人繼續向前,也就三五十步的距離,陳玄就看到了李學啟口中的‘泉眼’。
說是泉眼,但實際看上去更像是口直徑不足一米的深井,而且這口‘井’裡的水質渾濁,低頭一看連個人臉都照不出來。
在陳玄低頭觀察的時候,李學啟趕緊上前告知:
“這口泉眼裡的水時大時小,你彆看現在這樣,可一旦到水多的時候,就跟發洪水似的,能直接從洞裡衝出去。”
“這裡發大水的時候沒法算清楚究竟多大,不過最低水位卻有個限製。”
“以前我也是好奇,想知道裡頭到底有多少寶貝,就從村兒裡弄了好幾台抽水泵,用柴油發動機帶著,一口氣抽了幾天幾夜,但水位就跟現在一樣,怎麼都下不去了。”
陳玄邊聽邊看,內心依然知曉了個大概。
“這是黃河水。”
說話的同時,陳玄彎腰伸手,直接從‘泉眼’裡拘出來一抔泉水,微微張開指縫後,泉水滲落,卻在掌心留下了滿滿一層泥沙。
陳玄所說的‘黃河水’,實際上就是剛才到過的那條村外小河。
這裡的人都知道,那條河雖然不大,但卻是實打實從黃河支流中流淌出來的。
也是因此,那條河裡的水質與真正的黃河一樣,充斥著大量泥沙。
聽陳玄如此判斷,李學啟想了想道:
“我們以前也這樣想過,但畢竟我們村邊兒上那條河,跟黃鶴山還是有點兒距離的。”
“而且如果真是河水從這邊冒出來,那麼地下至少得有個能讓河水流通的地下河吧?”
“可如果有了地下河,那麼黃鶴山應該早就塌了才對,根本立不住。”
說到這裡,李學啟還專門向陳玄解釋:
“你們這些外地人可能不懂,我們這兒的黃沙子跟泥土地不一樣,它越是吸水就越鬆軟,所以地下根本不可能有地下河,我們還是覺得這是個地下直接冒出來的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