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啟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但也沒強迫陳玄去認同自己，隻是給他做個參考。
陳玄認真想過之後，開始繼續對李學啟發問：
“你們有人探過這裡的土層嗎？”
“有人知道真正的地下構造是怎樣嗎？”
“如果是泉眼，那麼這口泉眼裡的水是從何而來，除了那條河，還有其他可以供水的地方嗎？”
李學啟被陳玄幾句話問的啞口無言，隻能攤了攤手道：
“我們平時就是種種地，誰懂你說的那些啊。”
“不過我也打算弄明白這些，隻是想著您幫忙救救我手下那三個人。”
陳玄緩緩站起身來，隻略一打量，便明白了李學啟的心思。
本質上來說，他並不關心那三個人的生死，但如果那三人真的死了，以後再想從小窪村雇人，肯定會受到影響。
略作思索，陳玄依舊用冷漠的聲線回應：
“想要救人，必須查清原委。”
然而李學啟卻沒有那麼好騙，堆出笑臉提醒：
“可我昨天親眼看你救人了啊，我這倆兄弟，不是被你用那個銅印給摁了一下，接著吐了一夜黃水就好了嗎？”
李學啟指了指昨晚那兩個被陳玄救下的人，然後便努力想從陳玄臉上看出些情緒波動。
奈何陳玄早就習慣了麵無表情，隻淡淡然道：
“我不會一直留在小窪村，如果不解決禍源，日後必定還會出現更大的禍端。”
陳玄一言點名關鍵，讓李學啟不得不重新思量其中的利害。
說白了，李學啟是想繼續維持自己的‘經營’，而除了排除影響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必須杜絕以後再次發生此類事件。
否則，陳玄的話絕對會一語成讖，日後生大禍。
想清這些，李學啟隻好又放低了幾分姿態，也不敢再催促陳玄先去救人。
陳玄也不與他多嘴，隻繼續觀察起了渾濁的‘泉眼’。
他剛才對李學啟提出過幾個問題，實際上也並非刻意刁難，而是他真的想還要知道此地的地下構造。
但這一點，似乎頗有難度。
若是在其他地方，隻需進行風水堪輿，便能將地下局勢推測個大概，即便陳玄不親自出手，隻需要胡八一也能看出來。
但此地地勢極為特殊，陳玄潛意識裡就覺得黃鶴山不應該存在，但如果沒有黃鶴山的話，這地方就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沃土，除非多花費時日依靠天候氣象來觀測，或許才會取得寫成果。
但陳玄與胡八一和王胖子早有約定，他們會在京城會和，然後去往鄉崗，自然無法在小窪村長時間逗留。
而除了風水堪輿之外，還有另外一種常用的探測方式，就是用鐵釺子和洛陽鏟。
但陳玄他們來的時候，根本沒想到需要進行地下探測，大金牙自然也沒準備那些家夥什。
一時間，陳玄倒還真的有些想念起胡八一和王胖子了。
雖然他倆偶爾也給自己添些麻煩，但至少很多簡單粗陋的活兒，以前都是他倆著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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