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時間上來判斷,李學啟的講述合情合理。
而且他現在也沒有必要對此撒謊,不過如此一來,就又出現了一個新的問題。
大金牙強忍著胃部不適,對李學啟提出疑問:
“既然你沒讓人去接觸那些陶片片,那為什麼現在又有染上病的了?”
李學啟用鼻孔哼著氣,很是不耐的道:
“這我怎麼知道?說不定是那些賤民知道我走了,就想自己去撈點兒好處。”
李學啟的推測乍聽起來合情合理,但立馬就被陳玄給否定了。
“既然你是偷偷離開村子的,想來不會那麼容易被人知曉行蹤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轉移到了李學安身上。
李學安很是認真的回憶了一下,才開口道:
“除了我之外,應該沒人注意到他離開了村子。”
“今天白天藏寶洞裡出事之後,村裡就人心惶惶的,尤其是李博遠突然死了之後,幾乎沒人敢往他們家那邊兒靠。”
雖不情願,但李學安的如實表述,的確為李學啟洗清了嫌疑。
待他說完之後,陳玄才開口給出答案: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村子裡出現七竅流泥症狀的人,遠不止我們之前見過的那三個。”
“雖然我還沒機會驗證,但我覺得應該和我們出村前後發生的最大變數有關!”
陳玄的講述有些過於玄奧,見其他人都沒有聽懂,陳玄隻好進一步點明:
“雨水!”
“我們剛才離開小窪村的時候,星空一片晴朗,沒有絲毫想要下雨的跡象。”
“但在咱們回來之後,村子裡就已經在下雨了。”
這時眾人終於想起來,剛才車外那人求助的時候,陳玄的第一反應是以最快速度關上了車門。
雖然陳玄向來冷漠,但以他平時行徑,也不該直接將一名求助之人拒之門外。
現在想來,陳玄肯定是在當時就發現了異樣,所以關上車門是為了保護車內眾人。
沉默片刻,雪梨第一個開口打破了平靜:
“按照我們之前得出的結論,隻有接觸到陶俑碎片的人,才會染上七竅流淌泥漿的病症。”
“可是你現在又說,隻要接觸到雨水,也會出現病症,這又是為什麼?”
陳玄眉心微皺,沉聲道:
“我隻是猜測可能和雨水有關。”
“不過,無論傳播病症的方式究竟如何變化,肯定是有人暗中操控。”
“目前已知,唯一一個可能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人,還在家裡躺著。”
眾人隨著陳玄的目光一起轉動,集體凝視著李學啟的胸口,讓後者渾身都覺得不自在。
雪梨當先反應過來,急聲道:
“李博遠!”
“他在李學啟的胸口刻下了符篆,既然他能夠讓李學啟在接觸陶片後不發病,那麼他肯定是對陶片最為了解的人。”
陳玄輕輕點頭認可了雪梨的猜測,而後抬了抬手示意大金牙發動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