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將陳玄的話聽了進去,但在看到陳玄負手而立佁然不動的樣子,才算是反應過來。
“得嘞,誰讓您是爺呢。”
“這掃聽找洞的活兒,還得是我來,您老歇著。”
大金牙主動接下了找尋古墓入口的活計,沒過多久,雪梨也開始幫著他一起找。
但這倆人從廟內找到了廟外,甚至都已經圍著魚骨廟轉了兩三圈兒,找尋的範圍也越來越廣泛,但始終沒能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身心俱疲之下,大金牙隻好吭哧吭哧的跑回來詢問陳玄:
“陳爺,您真的每一次‘直覺’都準嗎?就沒有一次失手的時候?”
大金牙說話習慣了拐彎抹角,陳玄不予理會,閉目沉思片刻,而後將還在廟外找尋的雪梨加了回來。
接著,陳玄從她手中要過了金剛傘,兀自登上了神壇。
“不是,陳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就算您想冒充下龍王爺,也不至於打把傘吧,這讓人家是求雨還是求大晴天啊?”
陳玄下意識深吸口氣,努力壓了壓火氣。
“務要聒噪!”
能吵到陳玄耳朵發癢的人不多,但大金牙絕對算得上一個。
眼看到陳玄現了真火後,大金牙趕緊閉上了嘴。
但還沒過一秒鐘,他就又忍不住張口驚呼起來。
隻見陳玄突然發力,見金剛傘重重杵向地麵,大半截都紮進了神壇之下。
“陳爺,我···”
“我這人就這樣,嘴是碎了點兒,咱京城孩子不都這樣嗎,您消消火。”
陳玄重重歎了口氣,緩緩抽回金剛傘,然後又故技重施來了兩三次。
這時候大金牙才看明白,陳玄並不是在發泄火氣,而是將中空的神壇給砸爛了。
就在大金牙和雪梨湊上去的時候,陳玄也終於完全看明白了這座神壇的端倪。
“神壇上原本是有神像的,所以應該從後方進入才對,我剛看了是塊可活動的鐵板,但因為年代久遠,已經無法正常開合了。”
陳玄嘴上說著話,手上也沒停,將早就腐朽的神壇一塊塊掰了下來。
大金牙嘴碎但是有眼力見兒,趕緊幫著陳玄一起,沒多大會兒就將破爛腐朽的神壇清理了一邊,終於露出了下方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穴。
“天老爺,這真是個盜洞啊!”
大金牙瞠目結舌,開始由衷的稱讚陳玄:
“要不說發丘天官是摸金校尉的領導呢,就算老胡在這兒,也不一定能找到這麼隱蔽的盜洞啊。”
陳玄擺了擺手讓他閉嘴,隻專心觀察盜洞,沉聲道:
“盜洞圓中帶方,鏟印櫛比如鱗,挖洞的人手藝倒是不錯。”
陳玄將金剛傘交還雪梨,又指揮大金牙拿出蠟燭,用繩子綁了,然後小心翼翼吊入盜洞裡頭。
大金牙上趕著顯擺,清了清喉嚨說:
“這個我聽老胡說過,蠟燭燃燒需要氧氣,人呼吸也要氧氣,所以隻要蠟燭不滅,人到了底下也不會缺氧憋死。”
陳玄無奈歎了口氣,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