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被腥臭氣衝的腦子靈光了，王胖子這次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老胡，你誆我？”
“你早就知道這玩意兒不是西瓜？”
胡八一沒有否認，解釋說：
“我也不確定，所以才讓你摘個來看看。”
就在倆人吵鬨之時，陳玄開口告知：
“我以前見過這種東西，在一些打過仗死了很多人的地方，過去幾十年後，就會長出這些瓜果。”
胡八一收起了嬉鬨姿態，先朝陳玄點了下頭，然後才娓娓道來。
“沒錯，屍頭蠻最長生長在古戰場遺跡中，尤其是被砍了頭集體埋葬的葬坑裡。”
“傳說屍頭蠻是死者怨氣所結，隻要是大片生長的地方，地下通常都是陰怨深重之所。”
王胖子聽了沒幾句就覺得厭煩了，隻埋怨胡八一：
“老胡你不地道，你都知道這玩意兒不是啥好東西，還騙我說是什麼不同品種的西瓜，丫的我還以為是多稀罕的好物件兒呢。”
胡八一輕笑調侃：
“屍頭蠻又被叫做‘北瓜’，你冬瓜西瓜南瓜都吃過了，但肯定沒嘗過北瓜，這不算是稀罕物件兒嗎？”
王胖子嘴上說不過胡八一，隻能蹲在地上生著悶氣。
就在這時，陳玄突然開口：
“你們應該都已經嘗過‘北瓜’的味道了。”
這話一出，眾人皆驚。
王胖子扭頭看著腥臭無比的屍頭蠻，強忍著胃部不適，說：
“我哪兒吃過了？這東西聞起來就不對，我可一口都沒吃。”
陳玄依然一副淡然模樣，繼續道：
“昨晚郝二姑給你們燉的那一盆雞肉，裡麵就有屍頭蠻的味道。”
“隻是當時我沒往這方麵想，所以也未察覺。”
跟胡八一不同，眾人都知道陳玄是從不開玩笑的人，所以他的話肯定都是真的。
王胖子和胡八一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開始蹲到地上乾嘔起來。
回想昨晚那頓酒菜，就隻有陳玄和雪梨沒有品嘗，陳玄是因為不需要進食就能活著，雪梨則是當時忙著在後院和郝二姑交談，回來的時候一大盆雞肉就被消滅的七七八八了。
倆人看著王胖子和胡八一乾嘔半天，陳玄才繼續道：
“屍頭蠻的味道或許不怎麼樣，但看你們倆現在的樣子，應該也不至於致命。”
“而且屍頭蠻隻生長在陰怨氣息濃重之地，所以這片瓜田之下···”
話未說完，胡八一就接著陳玄的話道：
“我剛才也稍微看了看地勢，這片土地下，像是會有大墓的樣子。”
“我估摸著此地可能是元墓，那個朝代雖然不長，但殉葬之風盛行。”
“尤其是，那些元人喜歡用大量活人殉葬。”
陳玄微微頷首，說：
“這片瓜田十有八九是郝二姑在打理，她想要隱藏的秘密，很可能也和田地下的陵寢有關。”
“雷顯明的父親在五十多年前來過此地，最後铩羽而歸，但說不定郝二姑真的與他相識，並且事後在此定居。”
這時雪梨也回想起來
“我們和她第一次在義莊門口見麵的時候，郝二姑就問雷顯明，以前是不是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