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中一個叫武三的莽夫脾氣是最暴躁的,怒斥道:“連尉遲將軍都救不下來,俺們這群小人物去了也是死,不去又是違抗軍令!”
謝無道卻輕鬆一笑:“兄弟們,你們為什麼都覺得自己會死,我就問問你們,死不死到底是誰說了算?”
大頭兵們愣愣地看著他,謝無道說:“當然是我們自己說了算!你們是想一輩子當個底層牛馬被人欺壓,還是想抓住這個建功立業的機會平步青雲,光宗耀祖?”
“俺們當然想光宗耀祖了!”
“誰想一輩子當牛馬啊!”
“那你們就隨我衝鋒,”謝無道詭異莫測地一笑,“我已經想到了破局之法。”
在謝無道的直播間裡,彈幕飛快地刷過——
“他真的要去前線嗎?真是個瘋子!”
“是啊,萬一他死了,這個隊伍就沒主心骨了啊!”
“你們怎麼看的直播,一點大佬的精神都沒學到,勝就勝,敗就敗,聽懂了嗎?”
“我懂了,我懂了,過於畏懼失敗那就根本勝利不了!”
直播間裡,謝無道正騎著馬,帶著一支三十多人的精銳連夜趕往前線。
“所以,到底是什麼破局之法啊,我副本快開了,我好想看完了再進去啊!”彈幕裡有人發了個哭泣的表情包。
……
蘇朗一臉哭唧唧的表情,坐在丁孟白旁邊,他身上傷痕累累,一隻眼睛被打腫了,還滴著血,頭上發冠淩亂,額上的頭皮有一塊還包著紗布,鮮血滲了出來。
丁孟白看著一封秘信,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他一手拍在蘇朗的肩膀上,一邊嘲笑道:“太子啊太子,你父皇現在稱病不出,都讓呂穆監國了,是不是打不過,被我們嚇得躲在妃子懷裡哭了吧,哈哈哈哈!”
他一笑,旁邊的衛敘也跟著笑,語言裡滿是嘲諷:“還吹什麼新人裡來了個最強的白毛大佬,我看也不過如此。”
一個長發男子穿著一身墨色衣袍,他與穿著盔甲的丁孟白和衛敘看起來格格不入,在棋盤前一手拿著黑子,一手拿著白子,自己和自己對弈。
譚墨緩緩說道:“孟白,衛敘,也不要太過驕傲,萬一是對方的障眼法呢?這個謝無道行事頗為不好揣測,我們小心為上。”
丁孟白揮揮手:“那我們也不跟他費事了,原本我們的計劃,是想讓謝無道逼著尉遲衍出兵,從而製造他們的嫌隙,再俘獲尉遲衍,讓他被我們的大義所感動,現在看來夜長夢多,不如找個良辰吉日,直接先把蘇朗當著大軍的麵給宰了,折損他們一員。”
聽了這話,蘇朗咬牙切齒,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都頭,他隻能選擇沉默。
如果可以,他一定要把他們的人頭一個個砍下,再穿成串!
“什麼良辰吉日,明日就是良辰吉日,把消息放出去,明天於陣前斬殺太子蘇朗。”譚墨淡淡說道。
第二日,在兩軍對壘之際,蘇朗就被綁住雙手,淒淒慘慘地被吊了起來。
在他們對麵,是一個拿著紅纓槍的年輕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