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墨大喊:“我和副將去看一看,你們守著這裡!”
尉遲衍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一看新軍有點自亂陣腳,立馬下令猛攻。
刹那間,戰鼓如雷,尉遲衍麾下的將士們如洶湧的潮水般朝著新軍席卷而去,喊殺聲直衝雲霄,騎兵們率先衝鋒,步兵們則緊隨其後,無情地刺向敵人。
方才,丁孟白輸給了尉遲衍,已經動搖了軍心,現在一聽糧倉失火,在看到西南方向的滾滾濃煙,新軍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士兵們慌亂地揮舞著武器,卻難以抵擋尉遲衍軍隊的淩厲攻勢。
看著這混亂的局麵,衛敘一咬牙,抽出刀就要砍在蘇朗的脖子上,此次對壘的敗局已定,怎麼著也要帶走他們一個人。
蘇朗的雙眸緊縮,自己真的這麼快,就要交待著這裡了嗎?!
然而這時,一隻燃著火的利劍衝破空中,射到了捆著蘇朗雙手的繩子上,繩子一下子被燒掉了,蘇朗一個翻滾躲掉了衛敘的長刀。
他身形敏捷地繞到了衛敘身後,和衛敘纏鬥在了一起。
戰場上,局勢呈現出一邊倒的態勢,尉遲衍的軍隊越戰越勇,尉遲衍親自率領著一支精銳衛隊,直插新軍的核心,朝著丁孟白殺了過去。
局勢瞬間反轉。
原本殉道者占儘了天時地利人和,卻在頃刻間一切都動搖了。
這時,一黑衣男子騎著一匹通體烏黑的駿馬疾馳而來,他穿著最普通的士兵鎧甲,拿著一把造型獨特的長刀,他策馬衝入戰圈,長刀出鞘,戰馬嘶鳴,蹄下揚起陣陣血霧,硬生生地在這戰局中撕開了一道口子。
尉遲衍眯著眼睛看來人,卻看到他黑布覆麵,看不清樣貌,隻有一雙閃著利芒的眼睛散發著凜冽的光,那寒眸閃過他,卻未有絲毫的停留,而是朝著高台上的蘇朗狂奔而去。
蘇朗原本身體就受傷了,在和衛敘的搏鬥中,已經是傷痕累累,他吃力地抵著衛敘手中染血的長劍,眼神中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就在此時,謝無道縱馬一躍,直接衝入了包圍圈,他縱情揮舞著長刀,寒光閃過,數名敵兵便慘叫著倒下。
謝無道看著滿麵驚愕的蘇朗,大喊道:“兒子,爹來救你了!”
他踩在馬背上一躍,跳上高台,一刀就朝著衛敘的後背劈去,衛敘猛地閃躲開,在看清了謝無道的眼睛後,突然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他心一亂了,刀就舞不好了。
謝無道的長刀在他手中舞成一片寒光,朝著密不透風地朝著衛敘揮砍,衛敘亂了,終於被謝無道一刀砍在了肩膀處,血珠瞬間飛濺起來。
蘇朗一腳踢在衛敘的膝蓋上,衛敘倉皇到底,跪伏在他們兩人身前。
謝無道的刀橫在了衛敘的脖子上,卻停了手,對著蘇朗說:“快,快來斬殺這個反賊!”
蘇朗皺眉,適應了一下這個稱呼,輕咳兩下,小聲說道:“父皇,這是你的人頭,我沒什麼功勞,搶人頭不好吧!”
還挺傲嬌,在這兒和他謙讓起人頭來了,他差這一個嘛,怎麼也得讓兄弟們一人分上一個,才算是儘到了他暴君的本分吧。
“你牽製敵人這麼久,怎麼能說沒功勞,行了,廢話少說,你不殺他,我就放他走了哈!”謝無道說道。
蘇朗知道謝無道是因為自己在這個遊戲一開始就受儘折磨,想要彌補下自己,謝哥還是太全麵了。
他沒猶豫,撿起地上的刀,一道砍掉了衛敘的頭。
他們的頭腦中同時響起係統的聲音:“玩家蘇朗擊殺玩家衛敘,玩家蘇朗擊殺玩家衛敘,玩家蘇朗擊殺玩家衛敘。”
這聲音響了三遍才停止。
“玩家衛敘退出遊戲【暴君王朝】。”
謝無道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果然,主動出擊才是化解被動局麵最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