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譚墨的直播間,剛才彈幕炸了。
當他和副將趕到了糧倉,發現並沒有看到意想之中的大火,而火煙似乎是從旁邊的亂草地裡冒出來。
守著糧倉的小兵驚愕地看著他:“軍師,您來這裡做什麼?”
譚墨心下一涼,完了中計了。
他心中大罵謝無道不厚道,而這時,在旁邊的草地裡,卻射出了無數隻燃著火的利劍,朝著糧倉的位置飛了過來。
譚墨倉皇逃命,躲開了那飛舞的箭矢,但糧倉卻燃燒了起來。
譚墨一瞬間明白了,這都是被人設計安排的,謝無道根本不知道糧倉在哪,隻是知道一個大概的位置,那兩個謊稱糧倉燒起來的小兵,也是謝無道的人,他頓時氣得咬牙切齒。
但也隻能騎著馬,瘋狂逃竄。
而在營帳裡,謝無道又囂張了起來。
“挺好玩,玩挺好,比處理國事好玩。”謝無道坐在將軍椅上,雙腿翹在桌子上,一副懶散的樣子,用力拍了拍桌子上尉遲衍的地圖。
“你為國事操心至此,實乃朕的左膀右臂,坐吧。”
開玩笑,他當個王就得有王的姿態,像隻狗一樣追在尉遲衍身後,這個高傲的詭物才不會被他收容。
尉遲衍坐在了謝無道旁邊,恭敬中又帶了點拘謹,問道:“陛下,您是如何找到敵軍的糧倉的?”
“這個啊,當然是譚墨帶我找到的。”謝無道微微一笑。
尉遲衍不解地看著他。
“哈哈,不是我,是咪咪們的功勞,”謝無道懶洋洋地說,“我讓他們抓了幾隻貓,身上摸滿了磷光粉,然後扔到他們營地附近,晚上讓人暗中觀察,果然發現一處磷光粉的痕跡最多。”
尉遲衍眼睛一亮:“所以,陛下是靠著貓捕捉老鼠的天性,先找了老鼠最多的地方。”
“不錯,雖然無法完全知道糧草在哪裡,但我,隻需要一個方位,能夠聲東擊西就好了。”謝無道笑眯眯地說。
“父皇,您真是太老謀深算了!兒臣佩服!”蘇朗讚歎道。
謝無道皺皺眉,這個詞好像不是這麼用的吧。
“妙啊,然後譚墨就會帶人前去查看,我們隻要派人跟著,就知道糧倉的確切位置了!”尉遲衍一拍掌,也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謝無道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笑得肆意,“一想到無法親自看到譚墨震驚的樣子,真有點遺憾!”
尉遲衍看著眼前的暴君,心卻突然一沉,這個男人,他到底是誰?
前兩天他收到消息,聽到暴君轉性了,發布了罪己詔,甚至還從天牢裡接出了好多臣子,遣散了後宮,他還以為又是這個暴君一時興起,要玩什麼遊戲。
他早就對這個暴君徹底失去了信心。
他一直為了天下黎民苦苦支撐著。
但,現在這個人,有著強大的武力,還有著無雙的智謀,行為懶散,但眼裡警覺的光卻沒有一刻懈怠,根本就和他原來認識的暴君判若兩人。
可太子對他恭恭敬敬,又不像有假,尉遲衍隻能壓下自己內心的疑問。
謝無道看著沉思的尉遲衍,笑道:“今天把衛敘殺了,喝點嗎?”
“喝啊!父皇,你真是太全麵了!”一提到酒,蘇朗可就來勁了,他這兩天被譚墨他們猛虐,今天謝無道讓他出了一口惡氣,他簡直整個頭皮都爽麻了。
“少喝一點,晚上我還要守營。”尉遲衍謹慎地說。
“有朕在,你好好休息,守什麼營?”謝無道給尉遲衍滿上了酒,尉遲衍呆愣地看著。
他懷疑自己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