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心底深處，無法釋懷一點，那就是自己所擁有一切，都是來路不正的。”
“他會在經堂幻境的藻井上畫上惡鬼圖樣，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念經聲無法迷惑我，想做雙重保障。”
“真正的得道高僧，不會像他這樣蠅營狗苟，即便再偽裝出氣定神閒的樣子，他的緊張感也會彌漫上來。”
沈昀深有體會：“的路不正的東西，自然是惴惴不安，日夜憂懼會失去。”
他和謝無道都直接經曆過傀儡師副本。
仙尊想要搞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費儘心機，但不是自己的天賦，就很容易被奪走。
“那禿驢受到世人的供奉，法力由信奉的念力彙聚而成……鏡妖曾經這麼說過。”謝無道陷入了回憶。
“我們要抓核心問題，就要想辦法徹底搞了禿驢的心態，讓他為眾人所不恥，破了他的信仰之力……”
夜晚即將降臨，謝無道特地選了墳地，這樣可以很快見到淩啟還有那些無相人妖怪。
係統的聲音宣布道：“第三夜，夜晚降臨。”
伴隨著係統話音落下，一道詭異戲腔幽幽響起，咿咿呀呀，似從遙遠虛空飄來。
粟九“嘶”了一下：“好濃烈的妖氣啊，按照規律，這一晚的妖怪應該是最凶的，萬事小心吧。”
粟九的直覺一向是很準的。
在墳地裡，光線漸漸清晰，淩啟的身影出現，天上熾烈的九個光球隻剩下了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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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無相人汙穢依舊仰頭看著光球，局勢尚在控製範圍內。
淩啟一看到謝無道回來，立馬鬆了口氣。
“你終於回來了我的能量快要消失了，這些玩意你想想怎麼辦？”
謝無道蹙眉：“你這麼不持久？誇下的海口呢？”
淩啟怒了：“你特麼……你根本不懂，在這裡，能力的消耗會加倍！”
“好好好，你等我想想。”
謝無道穿行在無相人中間，眼睛像掃描儀，細細密密甄彆著眼前每一處細節。
在第二夜，他沒來得及思索處理這些無相人的辦法。
此時，戲服花旦陰森的嗓音在在死寂的空氣裡蜿蜒回蕩。
“貴客啊，貴客~”
“小女子於戲樓候君久矣，樓中舊夢，皆為君設~”
“違吾意，災禍將至，速來，莫誤！”
婉轉中透著絲絲寒意。
在這繁華的妖怪都城內，霎時間升起了一座高高的戲樓，戲樓上華燈初綻，琉璃般的光芒傾瀉而下。
戲樓周身彌漫著一層幽微的藍光，紅色的燈籠詭異地晃蕩著。
在他們第一天來這個副本裡看到的血月，就懸掛在那戲樓之後，像是流動著的血盤。
“謝無道，要走了。”沈昀催促。
“你們先去，我再想一下，等下騎龍過去。”
“臥槽，哥們，你快點，彆玩脫了！”粟九拍了拍謝無道的肩，叮囑道。
江戈提醒：“第三夜的boss肯定比前兩夜危險，你彆一開始就拉那麼高的仇恨。”
好吧，這也不是他想拉。
隻是，他真的很在意這些無相人。
因為，他們代表的是大多數人，是被這蜚短流長困住的芸芸眾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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