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道一時語塞:“不能否認,從理論的角度,他們是有些可憐。”
粟九搖搖頭:“萌新,他們可憐是可憐,但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不用對他們這麼好,聽前輩的。”
謝無道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不至於,他們坑我,該殺還是殺的。”
粟九指了指這鬼狀元:“你看,他看似仗義執言,說什麼為了天下寒門讀書人,其實不就是為了他自己嗎?我看地裡的老農工作更苦,他怎麼不為這些老農說話?”
謝無道忍不住笑道:“他不代表那群體,那不是他關注的核心矛盾。”
粟九冷笑:“說白了,這些人就是為了自己的勢力,這狗屁鬼狀元就是在賭,萬一他賭贏了就名垂青史,且能成為他們這群寒門讀書人的領頭羊,可惜,輸了唄……”
粟九掃視著鬼狀元:
“說白了,人想推翻的都是阻礙自己的東西,管什麼善惡好壞,那玩意不都是自己定義的嗎?”
謝無道覺得很有趣,之前的破局都是粟九跟著他瞎來,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認真聽粟九的分析。
這副本裡破局的方式經常不止一種,用他的辦法可以,用粟九的其實也可以。
粟九他在副本裡獨來獨往,一定是很有自身獨特的生存智慧的。
粟九走到群臣、皇帝和鬼狀元中間,開始了戲劇性的表演。
他動作誇張,不屑地指著群臣,模仿他們的動作甩了甩不存在的胡子:“他們想:哪來的黃毛小子,敢衝我們?必須掐死在搖籃裡!”
他又揮手指了指鬼狀元,低下頭陰陰一笑:“他想:嗬嗬,這群老登,我必須找到突破口,撕開一條裂縫,擠到你們中間!”
謝無道饒有興味地看著粟九表演。
粟九最後指向皇帝,露出一絲老謀深算的笑意:“他想:太好了,我就看你們狗咬狗,先殺了小登,再找個迫害學子的理由殺老登們,我怎麼這麼聰明,一箭多雕!所以就該我當皇帝!”
謝無道哈哈大笑,不住鼓起掌來:“合理合理,都是從自己的利益出發考慮問題!”
說完這番話後,粟九自我感覺良好,忍不住麵露得色:“我怎麼說這麼好,我他媽的……真是個天才啊!剛才這段直播收了不少禮物吧?”
謝無道說:“有機會我給你刷豪宅!”
粟九吐槽:“能有這個機會嗎?你現在都不休息了,哪有時間看直播!”
“說到錢,”粟九嚴肅地望向謝無道,“那個什麼殘神,才給了你一枚銅錢,你可不要被一枚便宜錢收買,在我眼裡,他們都用心不純!”
謝無道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形象,他疑惑道:“你覺得我是個……傻白甜?!”
說完他自己都虎軀一震。
粟九笑了一笑:“差不多,統統搞死就對了!”
“前輩,我們該怎麼辦?boss好陰毒,我好害怕boss搞我啊。”謝無道做出一副惴惴不安、心驚膽戰的樣子。
粟九故作高深:“彆怕,依前輩看來,我們與其在這裡研究他們的暗語,不如直接用一種神奇的東西去收拾這群墨水人,一鍋——端了!”
謝無道挑眉:“你是說……水?”
粟九滿意一笑:“正是,用水把這些墨水衝開,看看剩下什麼。”
如此簡單粗暴的辦法,但確實有一定道理。
但是風險也很高,這個任務的要求是讓鬼狀元獲得解脫,並沒涉及到什麼任務禁忌。
粟九振振有詞:“沒錯,我們把這一切都毀了,怎麼不算另一種解脫呢?”
謝無道決心一試:“好,那就來場潑天的洪水吧,風淩川,你表現的時候到了。”
謝無道把風淩川召喚了出來,風淩川一指天空,在這兒皇宮上方的天空,瞬間陰雲密布,瓢潑大雨滾滾而下。
水柱擎天,地上的水逐漸堆積,湧入了皇宮之內,衝刷在墨色的小人身上。
謝無道和粟九已經買了一隻小船,之間那些墨水人在水的衝擊下,墨在不斷流失……
謝無道眼睛一亮:“真能成!”
墨水人的眼睛猛然亮起紅光,望向了他們倆。
好像不太對吧?
捅婁子了,大簍子
天捅了個洞的大簍子!
“警告!警告!玩家謝無道、粟九觸怒本關卡npc,懲罰:集體追殺!”
謝無道、粟九:?
粟九冷嗖嗖地罵道:“這係統就愛這樣,介紹規則時不一次性說完。”
謝無道抽出不世,笑了:“無所謂,反正很久沒有酣暢淋漓地打一場了,先殺。”
即便是到了這危急時刻,胸口的銅錢也沒剛才那麼燙了。
甚至,變得溫涼了很多。
這是因為它遠離了什麼,所以才恢複了正常嗎?
那會是什麼,高於這世界裡的汙穢甚至boss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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