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謝無道走近了陳虛白死物的屍體,從中拿出了一個定時器。
他抬頭一笑,血糊糊的臉上,還是自信昂揚的笑意。
“我?我用的是最普通的道具,定時炸彈。”
他是猜出了陳虛白可能有問題,但他不明白陳虛白為什麼這麼有恃無恐。
因為隻要絹人一傷害他,所有人都知道陳虛白是有問題的。
一隻死物,最大的生存要義一直是偽裝和生存。
他認為,死物做出玉石俱焚的舉動是不合理的。
若陳虛白真是死物,那麼他一定是一隻特殊的死物。
那為什麼特殊呢?
或許,利用陳虛白是可以引出主boss線索的。
死物陳虛白被炸爛的屍體,化作了破碎的綢緞,散亂地排布在地上。
謝無道在那絲綢堆中,蹙眉找到了那黑色的鈴鐺。
“剛才是這個,阻擋了你們的攻擊嗎?”
粟九說:“就是這玩意,聲波一震蕩開,我們就失去了行動能力了,彆說攻擊,詭物也操縱不了。”
江戈的想法與謝無道相似:“我們不能使用詭物,是boss給他的嗎?”
謝無道:“八九不離十,那個躲在暗處的boss終於顯露出一絲蹤跡了。”
沈昀問:“你要拿著這個法器嗎?”
這法器具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但因此,不能落入任何人手中。
謝無道搖頭:“不行,我不能拿著個東西,若這是遊戲裡唯一可以使用的道具,且力量如此強大,那麼要是下一局我被分化成死物,那死物也會將這鈴鐺複製下來。”
這鈴鐺是一項極強的道具,那硬控攻擊行為,比防禦類的道具和詭物都好用。
在另一種場景,或許謝無道會很想得到它,但除了現在。
這鈴鐺不能被死物拿到。
“這個鈴鐺必須毀掉,任何人都不能拿到,不然會給下一局的我們帶來極大的風險,我相信其他空間的我,也會做出如出一轍的選擇。”
祝懸說:“我這個詭物應該可以做到。”
她一揮手,空中出現了一座懸浮的山,那山瞬間幻化成一個體型強大的詭物,一腳重重踩在鈴鐺上。
鈴鐺瞬間就變成了一個扁盤,再也無法發出聲響。
謝無道對她豎起了大拇指:“簡單、粗暴、有力。”
“好了,下麵就是第五局了,大家小心點吧,在第五局裡,死物會更狡猾,且大概率不會少於兩隻。”
沈昀喃喃:“第五局,應該要對應上‘莫數陶俑’這一規則了,這規則相當棘手,如果我們眼前就擺著三隻陶俑,那我們會不自覺數陶俑的。”
謝無道說:“不錯,否定性質的規則都十分麻煩,第五局本身難度也劇增,我猜可能有一些環節可能避不開數陶俑。”
祝懸懨懨地說:“一想到下一局可能要遇到你的死物,我就開心不起來。”
謝無道笑了:“該殺就殺吧,不過,他們確實很麻煩,我希望早日見到我的死物們,和他們會一會。”
“還有,我們每一局的經曆都不太一樣,我想問下你們,你們找到關於boss的蛛絲馬跡了嗎?”
玩家們思忖片刻,紛紛搖頭:“這一局是第一次,在陳虛白身上看到了boss的痕跡。”
謝無道憂心:“這個空間裡,陳虛白是死物,給boss給予了這個黑色鈴鐺,那彆的空間呢?假設我是死物,那boss把黑鈴鐺給了我,而我搞死了所有人類,成功存活到了第五局……”
江戈麵容冷肅:“太好了,我們第五局死定了。”
祝懸咧嘴一笑:“太好了,第五局進去先搜你身……”
謝無道猶疑:“我怎麼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粟九插科打諢:“好好搜搜,彆讓他把鈴鐺藏在褲襠裡。”
謝無道一驚:“啊,這不太文明吧。”
祝懸點頭:“好,我來當誌願者,文明不在我的字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