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了一場混亂的夢境。
眼前閃過無數碎片——許雯雯小時候被父親逼著背誦商業數據，十五歲時第一次被送去顧家"培養感情"，二十歲生日那天，顧承澤冷著臉說"訂婚隻是商業需要"。
最可怕的是，我看到了原著許雯雯真正的結局——她成功嫁入顧家，卻在婚禮當晚被顧承澤親手送進精神病院，而顧氏集團早已被她父親和顧家聯手掏空。
"這根本不是甜寵文……是商戰複仇劇！"我在夢裡大喊。
【警告：記憶讀取超出權限】係統的聲音扭曲變形，【強製喚醒——】
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病房裡，手腕上連著監測儀。窗外是麗江的晨光，而病床邊坐著的人，讓我瞬間僵住——
林小暖。
她手裡拿著一瓶藥，正低頭查看標簽，聽到動靜後抬頭，眼神複雜："你醒了？"
我下意識往後縮："你怎麼會在這裡？"
"顧總讓我來照顧你。"她語氣平靜，卻把藥瓶往口袋裡塞了塞，"醫生說你是過度疲勞和應激反應。"
我盯著她的動作，突然想起係統昏迷前的警告——"劇情強製回歸線啟動"。
"林小暖，"我直接問出口，"你是不是也有係統？"
她的瞳孔驟然收縮。
病房裡安靜得可怕。
林小暖緩緩從口袋裡掏出那瓶藥，倒出一粒白色藥片放在床頭櫃上："吃下去，我就告訴你真相。"
我冷笑："你以為我傻？"
"這是抗焦慮藥，"她突然扯開自己的衣領，鎖骨下方露出一塊電子紋身般的印記，"我也有係統，但它快把我逼瘋了。"
我震驚地看著那個閃爍紅光的印記——和原著描寫完全不同！
"我的任務是"成為顧承澤的真愛"，"她苦笑，"但每次接近他，係統就會強製我做一些……違背本心的事。"
我猛地想起原著裡林小暖那些莫名其妙的"白蓮花行為"，突然明白了什麼："所以你是被控製的？"
她點頭，聲音壓得極低："三天前，我的係統突然更新了一條隱藏任務——"監視許雯雯"。"
我後背發涼。顧承澤派她來，根本不是巧合！
"我們合作吧，"我伸出手，"你幫我擺脫係統，我幫你離開顧承澤。"
林小暖猶豫了一下，突然從藥瓶底部摳出一枚微型芯片："這是我從係統商店偷的，可以乾擾電子信號……"
話音未落，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周敘白拎著早餐站在門口，目光落在我和林小暖交握的手上，挑了挑眉："我是不是打擾了什麼……女子座談會？"
周敘白走進來，隨手把豆漿遞給我："顧承澤的私人飛機剛降落麗江機場。"
我和林小暖同時變了臉色。
"你怎麼知道？"我警覺地問。
他晃了晃手機："我的線人剛發消息。"然後意味深長地看向林小暖，"不過顧總應該沒想到，他派來的"眼線"會叛變吧？"
林小暖臉色煞白："你監視我？"
"隻是合理防備。"周敘白拉開椅子坐下，"現在，我們三個都有秘密——"他指了指我，"穿書的，"又指向林小暖，"被係統控製的，"最後指向自己，"看戲的。"
我差點把豆漿捏爆："你知道我是穿書的？！"
"猜的。"他輕笑，"畢竟原來的許雯雯可不會罵"滾你媽的家暴男"。"
林小暖突然站起來："我得走了，係統在警告我……"她痛苦地按住鎖骨下的印記，"顧承澤如果發現我背叛他——"
周敘白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金屬裝置，按下開關。林小暖鎖骨下的紅光立刻熄滅。
"信號屏蔽器，"他輕描淡寫地說，"夠你們聊半小時。"
我和林小暖目瞪口呆。
"彆這麼看我，"周敘白聳聳肩，"周氏科技去年就開始研究腦機接口了，你們這種係統……不過是高級點的ai。"
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這個世界的人，早就知道"係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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