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沒有權利放你回去。霍老首長他……他不準你回去。”
霍從野的拳頭緊握,關節泛白,額頭上青筋暴起。
“如果我非要回去呢?”
鐘應頭頂白熾燈滋滋作響,在他清瘦儒雅的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陰影
“霍從野,你知道擅自離隊意味著什麼?”
喉結滾動,軍靴碾過地上的水漬。
“我知道,如果有那麼一天,這身衣服,不穿也罷!”
他轉身,大步邁出鐘家,迷彩服後襟被汗水浸濕,留下形狀不規則的深色印記。
“你要記住,脫下軍裝很容易,可肩負的責任,不是脫了這身衣服就能卸下的。”
霍從野腳步微頓了一下,手指深深掐進掌心,而後長腿繼續往前大步邁出。
霍從野回宿舍換上了一身便裝,將證件等私人物品一股腦收拾進背包,抓到冰冷的銀色的機械表盤時,他的手一頓,懷戀地摩挲硬朗的表盤。
又想起那日,那個絕色容顏的少女嬌嬌地說“若若也想表達對哥哥的愛,希望哥哥每次看時間的時候,都能想到若若”
若若,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他緊緊地攥著表帶,眼淚奪眶而出。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這短短半個月,他流的淚,比之前二十八年加起來的總數還多得多。
夜晚的風裹著初秋的寒霜,從虛掩的窗縫擠進來,掀動著窗簾。玻璃鏡麵映出他憔悴的麵容——胡茬瘋長,眼眶深陷,這副模樣,和曾經意氣風發的青年判若兩人。
整理好情緒,他深吸一口氣,將背包拉上,甩到肩上,長腿一邁,轉身出了這住了五年的單身宿舍,毫不留戀地往前走。
去汽車班叫了個人開車送自己去火車站,出大門時,崗亭的哨兵檢查完證件,居然沒有攔下他,而是行了個禮,將車輛放行了。
來到火車站,他的運氣好,最早一班回京市的火車一個小時後開,買了張坐票,火車緩緩啟動,窗外的景色如幻燈片般向後飛退,他將額頭抵在冰涼的車窗上,火車有節奏的哐當聲,好似敲在他的心尖。
因為頭上負傷,顧若溪獲得了病休一周的福利,時隔半個多月,她終於又睡到了九點自然醒。
中午,顧鬆柏和齊之雪回家吃飯,帶回來了一個客人,政法部的畢彥陽。
他年約二十七八,劍眉斜飛入鬢,眉色濃黑,眉峰淩厲,宛如出鞘的利劍。在劍眉之下,是一雙狹長而深邃的桃花眼,眼眸仿若藏著一汪幽潭,潭底湧動著狡黠與玩世不恭的暗流。
因著頭皮疼,顧若溪披散著墨發,更顯得她臉蛋小小,五官清純漂亮。
她抬眼望向畢彥陽,雪膚烏發,唇紅齒白,猶如山中精靈化形,眉眼間蘊著無數靈氣,真是漂亮的沒邊。
齊之雪示意她站起身和客人打招呼,純白寬鬆連衣裙,襯得她身姿纖細嫋娜,有種弱柳扶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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