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4月,南京國民政府正值第二次"圍剿"中央革命根據地的關鍵時期。以何應欽為總司令的二十萬大軍在戰場上節節失利,紅軍憑借人民群眾的廣泛支持屢次挫敗國軍攻勢。戰事不利導致司令在軍中的威信急劇下降,其政治地位也隨之動搖。
從4月到5月1日,南京城內暗流湧動。反對司令的軍政要員們開始秘密集結,他們利用戰事不利的契機,在暗處頻頻活動。此時的司令不僅麵臨軍事上的困境,更要應對來自政府內部的挑戰,可謂腹背受敵。軍隊士氣低落,政府內部矛盾激化,這讓總司令正遭遇其政治生涯中最嚴峻的危機。
4月13日夜,南京總參謀部,賀中寒捏著譯電員剛送來的密電,指尖微微發顫。電文隻有短短一行:
“已入境,三日後抵達南京,周”
他猛地起身,軍靴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節奏,一路穿過的燈光明亮的走廊,直奔司令的私人辦公室。在門前站定,賀中寒整了整軍裝,沉聲道:
“報告”
“進”,門內傳來司令帶著一絲焦慮的回應道。
賀中寒推開大門,司令正俯身在地圖前,他的手正放在贛省的山川河流,眉頭緊鎖,他不明白何應青的20萬大軍為什麼就拿不下,中央紅軍區區的幾萬人,看到司令沉思的樣子,賀中寒深吸一口氣,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清晰的說道:“司令,接到亦雲兄的電報,他正從紅色聯盟回來,預計三日後抵京。”
話音落下,司令手中的鋼筆一頓,墨漬在作戰地圖上洇開一片,司令緩緩抬頭,眼中精光暴漲,連道三聲:
“好,好,好,亦雲終於回來了。”
一聲比一聲重,最後幾乎是從胸腔裡迸出來的。
司令霍然起身,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軍靴叩地的聲響發出了咚咚的聲音,片刻聲音消失司令猛地站住了,司令看向了賀中斬對著賀中寒釘截鐵的說道:“中寒,給武漢的杜玉明發報,讓他速來南京!”
“是”,賀中寒毫不遲疑,立即領命,轉身大步離去。
賀中寒回到總參謀部後,在機要秘書詫異的目光中,賀中寒一把抓起專線電話,親自向電訊處下達命令:
“電武漢第8集團軍司令部,杜玉明鈞鑒:速歸,亦雲已歸寧。”
機要秘書遲疑道:“杜將軍正在督訓整編師,突然召回是否……”
“你懂什麼”,賀中寒一把推開窗戶。五月的夜風裹挾著梧桐絮湧進來,遠處鐘山如伏虎蟄伏,南京城的燈火在夜色中明滅不定。
他盯著那一片燈海,聲音冷峻:
“現在的局勢,可能隻有咱們的黃埔大師,才鎮得住。
此時,津浦線某列悶罐車裡,周亦雲正借著煤油燈微光修改路線圖。
林娥突然按住他執筆的手:“玉明兄來電他已經離開武漢前往南京了。”
車輪與鐵軌的撞擊聲中,周亦雲劃掉原定的浦口路線,鋼筆尖在“蕪湖”二字上重重一頓:
“娥子我們改走水路,從采石磯登岸,在哪裡等著玉明兄,看看我們的部隊現在什麼情況了。”
武漢—南京鐵路線,杜玉明坐在頭等車廂的窗邊,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窗外,長江沿岸的田野在暮色中模糊成一片灰綠。
他手中捏著一份賀中寒的電報
短短23個字,卻讓這位第八集團軍代理司令官眉頭緊鎖。
“兩年多了……”杜玉明低聲自語。
自周亦雲離開華夏,軍訓處的重擔便落在他肩上。他本是一員戰將,卻在參謀與行政的泥沼中摸爬滾打,硬是將混亂的軍訓體係梳理清晰,最終升任第八集團軍代理司令官。
可如今,真正的風暴即將來臨,周亦雲的回歸,意味著南京的權力格局將重新洗牌。
列車駛過九江,天色已暗。車廂內的燈光映照在杜玉明冷峻的臉上。
他想起臨行前,參謀長低聲提醒:“司令這次召回周亦雲,恐怕不隻是為了‘剿共’。”
確實,南京的政局遠比贛省戰場複雜,汪精衛派係正借剿匪不力向司令發難,粵係,桂係軍閥蠢蠢欲動,暗中聯絡西南勢力,江浙財閥對軍費開支怨聲載道,甚至有人放話換人或許更好。
而周亦雲在軍中和黃埔的威望,恰恰是那個能打破僵局的人。若他支持司令,則反對派難以撼動現有格局;
若他倒向反對派,則司令的權威將徹底崩解,若他保持中立,恐怕沒人會允許
列車即將抵達蕪湖站,杜玉明整理了一下軍裝,目光堅定,在這裡杜玉明見到了周亦雲,
周亦雲和林娥上了火車,看向了杜玉明說道:“玉明兄好久不見。”
杜玉明站起來和周亦雲擁抱在了一起,他們曾是黃埔同窗,也曾並肩作戰。但如今,兩人之間隔著兩年時光、無數生死。
列車緩緩駛入南京站,月台上早已站滿接站的軍官。
杜玉明和周亦雲深吸一口氣,邁步下車。,遠處,一輛黑色轎車靜靜停靠,車窗後隱約可見司令的貼身副官。
“亦雲,你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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