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一片秋日公園景象。
蕭索的環路圍繞藍色圓形湖泊,湖泊中央有一個白色拱橋,一個男人站在拱橋最高點,背對著他們。
李德昌指橋上男人,蹙眉道:“顧聖恩,就是他。”
許鴞崽撓撓頭:“老師,不在谘詢室裡治療嗎?”
李德昌挑挑眉,撇撇嘴:“刺頭一個。”
許鴞崽環視,公園被兩米高的圍欄籠罩,三十多個保鏢每隔十米站崗,立柱路燈上裝滿監控設備。雖然不是封閉醫院,但是這也和軟禁差不多。
“開始吧。”李德昌教授拿起許鴞崽懷裡的病曆,收到包裡,“你們先認識認識。”
許鴞崽點頭,快步走向橋邊,在距離3米遠時停住腳步。
顧聖恩黑發在風中飄蕩,硬朗的側臉眉宇英俊,他穿著件高領黑色風衣,薄唇咬煙,眼睛望向遙遠東山。
長的真牛b,許鴞崽暗想,同性戀、x癮患者....這些標簽和這個男人看起來和毫不相乾。他深吸一口氣,輕聲道:"顧先生,我是..."
顧聖恩頭也不回,繼續望山,聲音低沉,點些疏離:"我知道你是誰。"
許鴞崽攥緊手,繼續說:"既然您知道,那我們..."
"離我遠點。不需要什麼心理醫生。"
許鴞崽湊近了些。
兩米。
許鴞崽注意到顧聖恩眼睛很漂亮,深黑色帶著琥珀色的光澤。他放柔聲音:"顧先生,我隻是想幫助您。"
顧聖恩冷語道:"你們這些人,總是自以為是地想要"幫助"彆人。"
許鴞崽繼續勸說:"聽說之前的谘詢師您都不太滿意。藥物和谘詢都不管用的話,您考慮電擊治療嗎?"
顧聖恩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藍色方形手帕,打開手帕,裡麵是金黃色的苞米。
男人捏起一顆苞米,投進湖中。
胖錦鯉奔湧而來,朝湖麵上食物聚集擁擠成團,長大嘴巴,爭相吞吐。
“顧先生?”許鴞崽輕聲道。
男人神色冷淡,嘴裡的話倒是鏗鏘:“錦鯉也吃人肉。”
許鴞崽起一身雞皮疙瘩,臉上笑盈盈:"我是您的治療師,告訴您可選的治療方案是我的職責。您的病情已經影響到正常生活了,不是嗎?"
顧聖恩猛地轉身,手帕掉落在地,風將手帕吹到許鴞崽鞋麵上。
兩人之間的距離突然拉近。
一米。
許鴞崽立刻彎腰拾起手帕,抬手遞給顧聖恩,食指觸碰著顧聖恩的手背。
這個動作仿佛觸動開關,男人眼神瞬間淩厲,一把抓住許鴞崽手腕:"誰讓你碰我的?嗯?"
許鴞崽暗自吃痛,臉上保持和顏悅色:“顧先生,我隻是還您手帕。”
話沒說完,一股蠻力將他狠狠一推,許鴞崽後背撞上橋欄,半個身子瞬間懸空,他整個人猝不及防向後仰,手胡亂的抓,猛地抓住顧聖恩腰帶。
顧聖恩冷著臉,一根一根掰開許鴞崽手指。
許鴞崽立刻腿盤到他腰上,防止掉落。
"這麼主動?"顧聖恩喉結滾動,嗓音低啞,戲謔道,“要做?”
“啊?”
許鴞崽心一緊,才發現自己姿勢怪異,腦子一熱,鬆開手腿。“撲通”一聲,掉入湖水。
眼鏡進水,視線模糊。水灌進秋褲,沉甸甸下墜。許鴞崽伸展四肢,在零度水裡使勁遊泳,仰頭大口換氣。
“啪——!”
嘴裡進了一顆苞米。
“咳咳咳!”許鴞崽模糊的看到顧聖恩向他投喂苞米。
許鴞崽吐出去,下一秒,“啪——!”又一顆苞米投進他嘴裡。
真特麼的混蛋!
許鴞崽猛吸一口氣,紮進水裡,狂朝橋柱子遊,最後濕漉漉的爬上岸,拽起衣角擦眼鏡。
“許同學?”李德昌老師的聲音在橋上傳來。
“老師,我沒事...”許鴞崽爬上岸,看到兩個男護士正拿著束縛帶捆起顧聖恩胳膊。
濕透的白大褂緊貼在許鴞崽身上,顧聖恩目光在他腰上盤旋一瞬,隨即迅速移開。
李德昌對顧聖恩語重心長道:“顧先生,你有傷害他人行為,符合強製治療指標。
我們要對你進行電擊治療,幫助您儘快戒斷!”
...
翌日,電擊治療室。
顧聖恩閉眼躺在治療床上,手腕和腳踝都被皮質束縛帶固定。
"開始吧。"李德昌道。
顧聖恩偏過頭,看見戴眼鏡的男孩站在儀器旁,白大褂襯得他更加清瘦。男孩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調試各項參數。
顧聖恩冷冷的說:“好吃嗎?”
男孩沒回答,拿起電極片貼在顧聖恩太陽穴上:"可能會有些不適,請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