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器啟動的嗡鳴聲響起,顧聖恩身體不由自主地繃緊:“電我?”
男孩動作頓一下,轉頭看他:"顧先生,放鬆,一會兒就好。彆擔心。”
一張男性的照片後,第一波電流襲來,顧聖恩整個頭顱炸開了。
疼痛像一把鈍刀,在腦子裡來回攪動。肌肉不受控製地抽搐,冷汗瞬間浸透病號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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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下..."顧聖恩艱難開口,聲音嘶啞。
李德昌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還不到時間。"
第二張照片,緊接著更強烈的電流穿透全身。
每一根神經都在顫抖和痙攣,如同無數細小的鋼針,深深紮進肌膚,持續不斷地刺激感官。
顧聖恩眼前一陣發黑,天旋地轉般的眩暈感如潮水般向他湧來。
第三波...
第四波...
顧聖恩已經分不清是第幾次了,意識開始模糊,眼前閃過各種畫麵:父親失望的眼神,媒體嘲諷的標題,還有...眼前這個戴眼鏡的男孩的細腰...
不知過了多久,電流終於停止。男孩解開顧聖恩的束縛帶,輕聲問:"感覺如何?"
顧聖恩猛地抓住對方的手腕:"你覺得呢?"
男孩沒掙紮,用另一隻手拿起記錄本:"請描述你現在的狀態。"
"憤怒。"顧聖恩咬牙切齒。
男孩在記錄本上記錄:"還有呢?"
"惡心。"顧聖恩鬆開手,"你滿意了?"
男孩放下記錄本,直視他的眼睛:"顧先生,希望您能理解,我們是為了幫助您。"
顧聖恩看見男孩眼神飄忽,突然想起剛才治療時,似乎看見男孩的手也在發抖。
"醫生也害怕?"顧聖恩譏諷道。
男孩收拾器械的動作頓了一下:"治療結束。您好好休息。”他遞給顧聖恩一杯水。
顧聖恩沒接,手指著台子上的手機。
男孩把手機遞給顧聖恩:“貴重物品請收好。下禮拜同一時間,請準時到。"
“你剛抖什麼?”顧聖恩薄唇輕啟,“怕我乾你?”
男孩一愣,眨眨眼,舔舔嘴唇,快速在治療記錄單實習醫師簽名處寫上名字:
【許鴞崽】
顧聖恩眼睛落在那個名字上,呼吸一頓,這不就是他慈善捐助大學生的名字...
重名嗎?
顧聖恩清清嗓子,眯起眼仔細打量這個男孩的臉:“水!”
“剛才給你,你不要...”許鴞崽嘟囔道,抬手把水端給他。
“你把眼鏡摘下來,我看看。”顧聖恩命令道。
許鴞崽搖頭,跑出治療室。
...
許鴞崽下班,心裡發堵。招惹誰不好,偏偏惹顧鬆兒子。若顧聖恩一輩子住院就好了,出去可千萬彆再見。他踢踏著舊球鞋,走進打工的奶茶店。
發小邢明正在搖奶茶,神色倦怠:“我說朋友,你今天來的也太晚了。”
“抱歉,實習內容今天有點多。”許鴞崽立刻穿上奶茶店棕色圍裙,整理頭發,戴上帽子。
邢明抱怨道:“醫學係這麼累,你就少打份工吧。我以為我學法學就夠累了。看你這狗樣子,我心裡安慰多了。”
許鴞崽揮揮手:“我哥的病,沒辦法。債主天天找我。對了,你實習找的怎麼樣?”
“到律所當實習律師,勉勉強強混口飯吧。”邢明繼續說,“你就沒想過找找你親生父母?沒準他們有錢呢。”
“他們不要我了。有錢有什麼用。”
邢明說:“他們死了,你有法律繼承權啊。”
“哈哈,算了吧,有功夫找他們,我還不如多學會兒習。”
許鴞崽搖奶茶到晚上九點,騎自行車半小時到市中心的ktv端酒做服務員。忙到後半夜3點,他像是一具僵屍偷偷鑽進屋裡。
哥哥許景炎已經在床上睡著了。許鴞崽趴在沙發床上,摘下眼鏡,定上明早六點起床的鬨鐘。
他剛閉上眼,手機一震。
不會是鐘魁又來催賬?
許鴞崽掏出手機,微信上“愛心捐助者”頭像邊上亮起紅色圖標。
愛心捐助者:在?
“啊?”許鴞崽興奮的勾起嘴角,嘟囔道,“這個好心人平時都不理我,怎麼今天給我發微信?”
手機再次振動。
愛心捐助者:發一張照片,我給你一千元。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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