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鴞崽臉被對方胡茬刮的又澀又疼,雞皮疙瘩彈起一身。
他大腦發懵,喊道:“你等等!等等!”
“等什麼!老子等了好幾個月!”男人的嘴又貼到他的耳廓上。
許鴞崽做夢都沒夢到過被壯漢摟著親臉的恐怖場景。他繃著臉攥拳,大腦像是生鏽的機械“哢哢”作響。
顧聖恩咬著他的耳垂,黏黏糊糊的說:“你喜歡我才和我私奔的,對不對?”
“你...扛著...我出來的...”許鴞崽不敢大聲說話,餘光偷偷瞥男人的胡茬,“我...沒...和你私...奔...”
顧聖恩手捂住他的嘴,命令道:“說——是。”
許鴞崽眨眨眼:“大哥,你能站起來說話嗎?你壓著我,我喘不上來氣。”
“胡說。我趴在你身上一星期,你都能活。”
許鴞崽臉色發紫,想要回憶,又不敢回憶,這種狗事還是想不起來的好,想起來更是創傷。
他清清嗓子,據理力爭道:“我現在不行,出車禍,身子弱。”
男人蹙眉半秒,立刻坐起來,拽他的手放在臉旁,低頭親他手心的疤痕:“疼不疼?”
你他媽打的,能不疼...
許鴞崽轉念一想,這是威脅他?
男人舌頭舔掉指縫的焦灰,咬許鴞崽的手指,撮的超大聲。
“啵——啵——”
黑色手指又變成白粉色,上麵沾著咬痕和口水,連著絲。
手指那種被包裹的溫熱粘膩感直衝腦殼。
這男的怎麼這麼惡心!
擦!
許鴞崽強忍著不適,尷尬的曲起手指:“大哥,土吃多了,會中毒。我會洗澡,不用這樣...真不用...”
許鴞崽臉上做著真誠表情管理,抽回手指往衣服身上擦了擦。
顧聖恩靈魂劇烈地震,低吼道:“為什麼擦!”
許鴞崽盯著男人發狂的臉,立刻扯謊道:“我...不是擦你口水。我手癢。撓撓。”
“真的?”
“嗯...”
顧聖恩抓住機會,低頭吻住了他的嘴唇。
這個吻,既熟悉,又陌生。
男人一手扣著他的後腦勺,一手摟著他的腰,這種近乎絕望的力度讓許鴞崽全身碎了。
救命!
為什麼伸舌頭?!
“砰——!”許鴞崽猛的用腦門懟男人的額頭。
“呸——!”口水吐到地上,手背狂擦嘴。
顧聖恩盯著他,表情瞬間黯淡下來:“你原來不這樣的。許鴞崽,你變了!”
許鴞崽扶著地麵,轉身就跑。
...
白天跑到黑夜,許鴞崽鑽進海河公園。
公園廣場上響起《最炫民族風》,許鴞崽混入廣場舞方陣,踩著阿姨們的舞步瘋狂後撤。
“借過!借過!”他邊扭邊喊,“後麵有變態!"
許鴞崽一邊跑,一邊想著自己不能像社會新聞裡的女大學生被搞到深山。
他跑到橋前,停下腳步。
顧聖恩跟在他身後,也停了下來:“怎麼不跑了?”
“大哥,你要是真想那個...”許鴞崽指著前方,“前麵拐角有家漢庭。”
“耍花樣?"
許鴞崽搖頭道:“沒有!路人看到你,你就要被抓走。我們去賓館吧。”
“真的?你...”顧聖恩聲音有些顫抖,“願意和我和好?”
許鴞崽點頭。
“那你剛剛怎麼不樂意和我親嘴?”
“車禍後遺症,我嘴巴疼,不舒服。”許鴞崽走到拱橋最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