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審訊室。
冰冷空氣裡隻有電腦風扇發出微弱嗡鳴。劉隊長麵色嚴肅,手指在鼠標上敲擊了幾下,點開了那份由許鴞崽提交的“關鍵證據”——指控顧聖恩暴力脅迫、非法持有槍支的視頻文件。
屏幕亮起,瞬間將肅殺的審訊室拉入了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鏡頭晃動,畫麵先是掃過一片生機勃勃的綠意,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縫隙灑下,莊園外圍的林蔭道上光影斑駁。
鳥兒們在高高的枝頭開起晨會,“啾啾”、“喳喳”、“嘎嘎”叫聲此起彼伏,最後鏡頭立在地上,形成一個仰拍視角,呈現出一個充滿生活氣息的偷拍感:
鏡頭焦點穩定下來,落在兩個人身上。
顧聖恩身板挺得筆直,穿著一身仿得相當逼真的nypd紐約警察)深藍色製服,肩章、徽章一應俱全,隻是尺寸似乎過於合身,完美勾勒出寬肩窄腰。他一隻手臂有力地箍著另一個人的脖頸,另一隻手“哢嚓”一聲,將一副亮閃閃的手銬銬在了對方纖細的手腕上,然後“咚”地將人按在了粗糙的樹乾上。
被銬住的是許鴞崽。他穿著一件略顯寬大的白大褂,鼻梁上還架著一副裝飾性的金絲邊眼鏡,此刻鏡片後眼睛瞪得溜圓,充滿“驚慌失措”的誇張演技。
男孩扭動身體,白大褂下擺翻飛,聲音急切的地喊道:“顧sir!顧sir!我錯了!我再也不把名片給彆的男人了!真的!”
視頻裡,顧聖恩臉上掛著一種混合著嚴厲、占有欲和得意的神情。他裝模作樣地圍著被銬住的許鴞崽走了兩步,步伐間左腿似乎還帶著點僵硬和微跛。
顧聖恩停下腳步,猛地舉起手槍,槍口直接抵在許鴞崽汗濕的額角。
“怎麼他媽就不長記性?!”顧聖恩低沉沙啞,充滿威嚴,但尾音又帶上點咬牙切齒的親昵,“我說沒說過?!你的從頭到腳,頭發絲兒到腳趾蓋兒,都是老子的私有財產?!嗯?整天是摸了香精了?紅杏出牆!!!”
最後四個字吼得中氣十足,驚飛樹上的三隻麻雀。
許鴞崽縮了縮脖子:“顧sir,我記住了,真的記住了!以後我隻和你發微信,隻和你曖昧,隻給你寫情書,好不好?全世界隻圍著你轉!”
許鴞崽試圖用沒被銬住的那隻手去碰顧聖恩的腰,卻被對方用槍管無情地拍開。
“少廢話!”顧聖恩命令道,槍口下滑,“脫!例行檢查!撅屁股!老子要看看你這不安分的鳥屁股蛋裡有沒有藏什麼違禁物品!”
“顧sir……”許鴞崽臉瞬間爆紅,眼神飄忽的看了看四周,“我們……我們回屋裡,這裡好多……”
顧聖恩低語:“沒人!cindy都看過了。”
“這裡好多鳥,它們都在看我們!”
顧聖恩抬頭掃一眼樹上嘰嘰喳喳的鳥群,滿不在乎道:“鳥,怕什麼?”
“是好多鳥啊!”許鴞崽小聲抗議,帶著真實的窘迫,“它們都在看我們!好丟臉!”
“操!”顧聖恩猛地用槍惡劣地捅許鴞崽,“你這隻騷鳥還怕彆的鳥看?就該讓全世界所有鳥都看看!讓它們瞧瞧你現在的樣子!”
“啊!”許鴞崽被冰涼的金屬激得渾身一顫,腿都軟了,帶著哭腔控訴,“顧sir!涼……涼死我了!”
“涼?”顧聖恩挑眉,語氣邪氣又霸道,“你他媽想要熱槍是嗎?操!想得美!先給老子好好翹起尾巴!”
許鴞崽蹲馬步,眼睛瞥到顧聖恩那條微跛的腿,柔聲道:“乖乖,你腿還沒好利索呢,站這麼久累不累?要不……”
“cut!”顧聖恩板著臉,一副導演架勢,“不許破壞氛圍!繼續演!現在是顧sir審問嫌疑犯!誰讓你關心我腿了?!”
許鴞崽被懟的語塞,三秒切換回“委屈犯人”模式,垂眸低語:“是是是,顧sir……顧sir,槍拔出去好不好?有點疼呢。”
顧聖恩俯身湊近,聲音低沉曖昧:“你想要什麼?嗯?大聲說,讓顧sir聽聽。”
“我……我要休息……”許鴞崽小聲嘟囔。
“操!”顧聖恩瞬間變臉,恨鐵不成鋼地快速拔槍,用槍托輕輕敲了一下許鴞崽的背,“我說了多少遍讓你跟著我鍛煉身體!這才玩一個小時你就喊累!重說!想要什麼?!”
“我想要……考研?”許鴞崽試探著,眼神無辜。
“重新說!”顧聖恩額角青筋跳了跳。
“我想要你的...你的...大美元。”許鴞崽豁出去了。
“媽的!錢錢錢!老子不高興!再重說!”
“我要……你。”許鴞崽聲音更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