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璃看著封銘，絲毫不在乎自己用著和林憶一模一樣的臉，說出來的話是否會傷人。
“你就是林憶的哥哥？看來她眼光也不怎麼樣嘛。”
又轉過來看著溫尉霖：“還有你，口口聲聲保護她，就是把人保護進醫院？”
溫尉霖麵對這件事毫無招架之力，這是他心裡的痛。
“對不起，是我的錯……”
“你跟我說對不起沒用，”漂亮的人兒臉上浮出一抹輕佻之色，她跳回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溫尉霖，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湊到他的耳邊，呼氣噴吐在他的耳朵上，刺激的溫尉霖一哆嗦。
“你應該，等她回來以後，親口跟她說，你是怎麼懺悔的。”
一句話，掀起驚濤駭浪。
“我走了，再見。”仿佛刺痛他們就是她的任務一樣，任務完成，瀟灑地又從床上跳了下來，隨手抓起一旁的衣服，走出了房間。
她的背影的那麼消瘦，又是那麼傲骨，對這一切毫不留戀。
房間裡，留下封銘和溫尉霖麵麵相覷。
好半晌，封銘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語氣晦澀不明：“溫哥，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林憶的第二人格。”溫尉霖沉著聲音。
他也沒想到，一場催眠，竟然喚醒了林憶的第二人格。
“什……什麼？”封銘嘴唇一哆嗦，連帶著出口的話都帶著顫音，“第，二，人格？”
“是的。”溫尉霖苦笑道，“她的記憶恢複了，但同時，催眠中爆發的全部負麵情緒，在那一刻形成了一個嶄新的人格，侵蝕了過往的那個靈魂。”
現在，那個漂亮的軀殼裡，住的已經不是林憶的那個靈魂了。
“那我們，我們要怎麼辦？溫哥，你……”
“把她當做自己的親妹妹，以前怎麼寵林憶，現在還要怎麼寵她。”溫尉霖輕聲道。
“她，從某一種角度來講，也是你的妹妹。”
“好，我記住了。”封銘點頭。
“那你呢，溫哥，你還……”封銘試探著問。
“我……”溫尉霖沉默了一瞬，“我喜歡的是林憶，不是林璃，她們是兩個獨立的人格。”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林憶能回來，他依然愛著她，但若是林璃作為第二人格，掌控了身體的主動權，他也不會再愛上她。
冗長歲月，時空穿梭，貫穿其中的，是他對她一人的不變的愛意。
除了你，林憶，除了你，我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哪怕和你擁有一模一樣的臉，也不是我愛的人。
我愛的人，從始至終，隻有你。
“可是溫哥，如果她是我的妹妹，她也……”
是你的妹妹啊。
在他心裡，他已經把溫尉霖當成準妹夫了。
“是。”溫尉霖的目光很晦澀。
說實話，麵對那張和林憶一模一樣的臉，他很難不去聯想。
可是，那身體裡的靈魂，已經換了一個啊。
“她和林憶是兩個獨立的人格，不要混為一談。”溫尉霖又囑咐了一句，兩個人才從房間裡出去。
他們從房間裡出去，林憶已經在前台處的沙發上躺著睡著了。
兩人對視一眼，封銘從就近的房間裡找了張毯子給她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