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藍朵朵照著約定好的時間,來到了溫尉霖的工作室。
這次接待她的是一個漂亮妹妹。
“藍小姐,你來啦,溫醫生在右拐儘頭的房間,說你來了可以直接過去,他在準備,就不出來接你了。”
“你認得我?”藍朵朵有些好奇。
“嗯啊,上次你來的時候我見過你,墨墨跟我說你叫藍朵朵,很好聽的名字。”
“謝謝,”藍朵朵看向眼前的女孩,明眸善睞,“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上官冬月。”
“你的名字也很好聽。”藍朵朵回以微笑。
“謝謝誇獎,我也這麼覺得。”
多年過去,上官冬月的成長令人側目,她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唯唯諾諾隻能等待著彆人來主宰自己命運的懦弱女孩了。
曾經她覺得冬天的月亮太過於冷清,就像她一樣每日沉默著將青春鎖在金碧輝煌的彆墅裡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現在她掙脫了枷鎖,斬斷了曾經她的母親施加在她身上的一切,也能幫助彆人了。
“姐姐。”
熟悉的稱呼讓藍朵朵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看向聲音的來源,動作下意識的比大腦先反應過來。
不是紀星辭,是另一個男孩。
同樣的英俊,又帶著一絲呆萌。
“墨墨。”
上官冬月笑著喊他一聲。
“原來是你。”藍朵朵認出他來,這是上次她來的時候接待她的醫生。
“你好藍小姐,我叫歐陽墨。”
“你好。”
“姐姐我點了奶茶,也有你一份。”歐陽墨手裡拎著兩杯奶茶,獻寶似的在上官冬月麵前晃了晃。
“謝謝墨墨。”上官冬月很自然的接過來,又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仿佛這樣的場景發生過好多次。
藍朵朵看著兩人的互動,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紀星辭。
那一聲聲“姐姐”在她耳邊回響,一聲聲,一聲聲。
藍朵朵摁了摁太陽穴,強壓下去一絲眩暈感。
“那我先進去了。”她跟兩個人打了聲招呼,往上官冬月說的右拐走廊儘頭走去。
“一切安好。”上官冬月朱唇輕啟,向藍朵朵送去祝福。
藍朵朵走到走廊儘頭的房間,敲了敲門。
“請進。”
藍朵朵開門進去後,呆愣在了原地。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紀星辭也在這裡?
“姐姐。”
看到藍朵朵,紀星辭眼睛瞬間亮了。
“你怎麼在這裡?”藍朵朵皺起了眉頭。
“額……我,我是來找霖神請教一些問題的,姐姐彆生氣,我這就走。”紀星辭看到藍朵朵有些沉下來的臉色,也不禁有些慌亂。
“不用了。”藍朵朵摁了下眉心,說道。
“什麼?”
“我說,不用了,”藍朵朵放下手,眼神裡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不顧一切地瘋狂,“留下來吧,看著,聽著,無論結果如何。”
我都認了。
元雅說得對,她不能讓他在她身上耗費大量時光,三年的陪伴已經彌足珍貴,那是她卑劣的心思爭取來的。
吊著,不遠離,不推脫,享受著他陪在她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
可是這樣沉淪下去不會有好結果的。
那麼,不如就在今天做一個了斷吧。
她不知道溫尉霖會怎麼給她治療,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看到什麼,知道什麼。
但是她請求上蒼,無論結果如何,請不要傷害到他。
紀星辭,那是她這麼多年來,生命裡的光。
從他說想成為她命中注定的那一刻,她就已經一敗塗地了。
剩下的,炙熱的,小心翼翼的,卻步的,不能宣之於口的愛意。
“看來,你已經決定好了。”溫尉霖調試好儀器,笑著看了過來。
“嗯。”藍朵朵的回應非常簡短。
“那就過來躺下吧。”溫尉霖帶她進到了內間,拿出一塊懷表在她眼前開始晃動。
藍朵朵的眼神逐漸迷茫,最後失去聚焦,意識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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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
那天,她從高中拿著錄取通知書回家的路上,被人迷暈了。
醒過來的時候,她身處一個廢棄廠房裡。
一個普通女生,這輩子沒經曆過什麼大風大浪,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
三個穿著花花綠綠衣服的,一看就不好惹的人走了過來。
“你們要乾什麼?”藍朵朵眼睛被蒙住,她什麼也看不到,卻很冷靜地開口。
她自己都沒想到,那時的她居然能這般鎮定。
“你說呢?小美人。”為首的人蹲下來,伸手去觸碰她的臉。
“不謀財,隻謀色?”感受到粗糲的指腹蹭過臉上的皮膚,藍朵朵忍著不適,強裝鎮定的問。
“你有錢嗎?”
“……沒有。”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今天我們兄弟幾個快活快活。”
為首之人兩手一攤,朝著身後的兄弟們笑著說。
“結束後,我會死嗎?”藍朵朵平靜閉眸。
“你若是識趣一點,小爺我饒你一命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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