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紅袍人,是什麼來頭?”陸燼沉聲問道。
燕孤鴻目光微凝:“看裝束,應是天晨教會的紅衣主教,具體姓名不詳。”
陸燼視線轉向門口那名斷臂的白袍人,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這裡不正好有個能問話的?彆帶回去了,省的麻煩,就在這裡問他吧。”
話音未落,他五指虛張,一道無形氣勁淩空攝住白袍人鮮血淋漓的斷臂。
陸燼指節微微發力,白袍人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斷臂處尚未凝結的傷口再次崩裂,鮮血順著他的白袍滴落,在地麵上綻開朵朵血花。
“說。”陸燼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感,“那個紅袍人是誰?天晨教會在謀劃什麼?”
白袍人疼得渾身發抖,卻仍咬緊牙關:“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陸燼冷笑一聲,手指驟然用力,“那留你何用?”
燕孤鴻在一旁皺眉:“陸校長,彆這樣,我們可是代表靈能管控局的...”
“我又不是,我隻是編外顧問。”陸燼五指驟然收緊,白袍人斷臂處的骨骼發出令人膽寒的碎裂聲。
鮮血如注噴湧,濺在陸燼冷峻的臉上,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三息時間。”陸燼的聲音像是淬了冰,“要麼開口,要麼看著自己的骨頭一根根被抽出來。”
白袍人疼得麵容扭曲,卻仍強撐著:“殺了我...你也...”
話未說完,陸燼突然並指如刀,直接刺入他另一隻完好的手臂。
伴隨著筋腱斷裂的脆響,兩根血淋淋的手指已經夾著一截森白的臂骨。
“啊!!!”白袍人的慘叫撕心裂肺。
燕孤鴻下意識彆過臉去,卻聽見陸燼陰冷的聲音:“這才第一根。人體有206塊骨頭,我們可以慢慢玩。”
白袍人渾身抽搐,冷汗混著血水浸透衣袍:
“等等!我說!”
他的眼中滿是恐懼,“紅袍主教...是教會的一把手...最近在籌備一個"升天儀式"...”
陸燼指尖力道又加重三分:“繼續。”
“具體內容我真的不清楚!”白袍人急促地喘息著,“隻知道...他需要一名純淨靈根的學生作為祭品,就在三天後的月圓之夜...舉行升天儀式...”
燕孤鴻臉色驟變:“升天儀式是什麼東西...”
白袍人突然痛苦哀嚎起來“啊!好疼!疼死我啦!救救我!”
話音落地,他的身體突然開始膨脹,皮膚下浮現出詭異的黑色紋路。
陸燼猛地鬆開手,一把拽住燕孤鴻向後急退。
“轟!”
白袍人的身體在兩人麵前炸成一團血霧,濃烈的腥臭味瞬間彌漫開來。
血霧中,隱約可見一個扭曲的黑色符文一閃而逝。
燕孤鴻臉色陰沉:“是禁言咒...看來這個天晨教會,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麻煩。”
陸燼冷冷道:“天晨教會專門對學生下手,那我隻能先下手為強。”
“明白。”燕孤鴻正色道,“一有那幫邪教徒的消息,我立即通知陸校長。”
陸燼抬手示意:“不必。”
他拾起地上染血的紅袍碎片,掌心突然迸發刺目金光。
《天威爆靈功》運轉間,一道猩紅血線如同活物般從布料中鑽出,蜿蜒指向門外。
“紅袍人的氣息在東南方兩公裡處斷了。”陸燼盯著突然消散的血線,眼中殺意凜然,“去查一下這個位置。”
“找到人...我來殺。”
燕孤鴻目光微凝,鄭重頷首:“那便勞煩陸顧問了。”
那紅袍人乃是靈皇境強者,修為深不可測。如今有陸燼親自出手,倒是省了他一樁心事。
“陸顧問,我們先行告退。”燕孤鴻抱拳一禮,“一有線索,立即告知。”
說罷,他與幾名同僚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地下室。
陸燼對林小雨說道:“帶她回學院。”
“是,校長。”林小雨與朱璃、諸葛月小心架起昏迷的陸曉曉,三人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口。
其餘學生也如驚弓之鳥,陸續散去。
昏暗的地下室裡,隻剩下陸燼與那群呆立的白衣學生。
“你們怎麼還不走?”陸燼皺眉問道。
白衣學生們無人應答,隻是麵容呆滯,目光空洞的望著牆壁。
陸燼忽然駐足,凝視著牆上那幅詭譎壁畫。
枯骨般的巨手托舉著血色太陽,顏料竟似未乾般緩緩流淌。
“天晨教會...”陸燼指尖擦過壁畫,沾染一抹猩紅。
天晨教會假借補習之名廣納學子,實則蠱惑心智、摧折靈根,使人淪為廢軀。其手段之歹毒,令人發指。
如此肆無忌憚行事,背後必有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