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走出東宮,腳步沉穩,目光如炬。
身後十名親衛,皆是百戰精兵,肅殺之氣,令人膽寒。
一行人策馬疾馳,直奔城外而去。
不多時,便來到一處看似尋常的莊園前。
抬眼望去,門匾上書二字——張府。
門口的門房,是個佝僂著腰的老頭,看著王賁氣度不凡,後麵的侍衛都是凶神惡煞的。
他戰戰兢兢地迎上來,堆起滿臉諂媚的笑容,聲音顫抖著問道:“這位貴人,可是要尋我家老爺?小的這就去通報。”
王賁連看都未看他一眼,仿佛在他眼裡,這門房不過是一隻螻蟻。
他聲如洪鐘,對著身後的親衛下令道:“給我砸了這破門!”
親衛們得令,毫不猶豫地拿出武器,刀光閃爍,殺氣騰騰。
門房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你可知曉,這…是何人府邸?”門房聲音顫抖,帶著一絲最後的希望。
他試圖搬出背後的靠山,希望能震懾住眼前這個煞星。
然而,王賁的眼神冰冷如刀,仿佛能穿透人心。
那是一種久經沙場的殺伐之氣,是從屍山血海中磨礪出來的,根本不是一個小小門房所能承受的。
門房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仿佛被一頭遠古凶獸盯上,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所有的反抗都在這眼神下化為烏有。
“砰!”
一聲巨響,朱紅大門被劈得粉碎,木屑四濺。
門房嚇得肝膽俱裂,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他驚恐地看著那些手持利刃的士兵衝進府中,慘叫聲、哀嚎聲瞬間響徹雲霄。
恐懼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他甚至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
一股騷臭味彌漫開來。
門房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失禁了。
他顧不得羞恥,也顧不得其他,連滾帶爬地向府內跑去。
王賁緩緩踱步,踏入張府狼藉一片的庭院,目之所及,皆是橫七豎八倒地的護衛,哀嚎聲此起彼伏。
“彆殺人。”
王賁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如同戰場上響起的號角,瞬間壓下了所有的喧囂。
那些跟隨王賁多年的親衛,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手中的刀劍還滴著鮮血,聽到王賁的命令,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動作,訓練有素,令行禁止。
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男人,從屋裡怒氣衝衝地跑了出來,他肥頭大耳,滿臉橫肉,顯然是養尊處優慣了。
“你們是什麼人?!”
中年男人聲色俱厲地咆哮著,肥胖的身軀因為憤怒而顫抖,
“竟敢擅闖民宅,還敢打傷這麼多人!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如同寒冬臘月的冰刀,鋒利而刺骨。
“你,滾開。”
王賁語氣輕蔑,仿佛在驅趕一隻礙事的蒼蠅,
“叫你背後的人出來。”
中年男人被王賁的氣勢震懾住,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但嘴上卻兀自不肯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