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名全副武裝的匈奴親衛,看到主將這副要殺人的模樣,二話不說,立刻拔出武器,緊緊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一群殺氣騰騰的匈奴人,就這樣在深夜裡,如同一陣黑色的旋風,向著大祿的中軍大帳,直撲而去。
大祿的帳篷裡,氣氛同樣凝重。
他幾乎一夜沒睡,眼窩深陷,布滿了血絲。白天的試探失利,夜襲的音訊全無,都像一塊塊巨石,壓在他的心頭。
更讓他感到不安的,是那些盟友們的態度。他派人去聯絡幾個部落的首領,商議明天的對策,結果大部分都以各種理由推脫,連麵都見不到。
他知道,人心散了。
現在,恐怕除了他自己的本部人馬,已經沒有多少人願意再為他賣命,
“唉……”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端起桌上的馬奶酒,一飲而儘。冰涼的酒液滑入喉嚨,卻澆不滅他心中的焦慮。
他正想著,是不是該厚著臉皮,再去求一求呼衍邪,讓他明天主攻,自己的人跟在後麵再衝一衝。
就在這時,帳篷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喧鬨聲和兵器碰撞的聲響。
“怎麼回事?!”大祿猛地站起身,厲聲喝道。
他的話音未落,帳篷的簾子就被人用刀粗暴地劃開,呼衍邪那張猙獰扭曲的臉,出現在了缺口處。
他的眼睛紅得像要滴出血,手裡提著一把還在往下滴血的彎刀。顯然,門口的守衛,已經被他砍了。
“呼衍邪……大哥?”大祿被他這副模樣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你……你這是乾什麼?”
呼衍邪沒有說話,隻是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進帳篷。他身後的匈奴親衛,也如狼似虎地湧了進來,將帳篷裡大祿的幾個親兵瞬間控製住,明晃晃的刀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大祿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呼衍邪!你到底想乾什麼?!”他色厲內荏地吼道,手已經悄悄地摸向了腰間的刀柄。
“我乾什麼?”呼衍邪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沙啞得如同兩塊石頭在摩擦,充滿了刻骨的恨意,“大祿,我的好‘兄弟’,我倒想問問你,你想乾什麼?”
他猛地將手中的彎刀,指向了大祿的鼻子。
“演!你接著給我演!你是不是覺得,我呼衍邪就是個傻子,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上,很有成就感啊?!”
大祿徹底懵了,他完全不知道呼衍邪在說什麼。
“瘋了!你一定是瘋了!”他驚恐地看著呼衍邪,“我什麼時候玩弄你了?我們不是盟友嗎?”
“盟友?”呼衍邪發出一陣夜梟般的怪笑,“是啊,盟友!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盟友’的?派人去跟秦軍暗通款曲,要把我們五千匈奴勇士的腦袋,當成你登上王位的投名狀!你真是我的好盟友啊!”
“這是汙蔑!”大祿急切地辯解道,“大哥!你冷靜點!這肯定是秦人的詭計!他們想讓我們自相殘殺啊!”
“詭計?”呼衍邪臉上的肌肉瘋狂地抽搐著,“我侄子突力,已經逃回來了!他親耳聽見的!難道他還會騙我嗎?!”
“突力回來了?”大祿心中一驚,
“大哥!你聽我說,這絕對是假的!你想想,秦軍為什麼要放了突力?為什麼偏偏讓他聽到這些話?”大祿急得滿頭大汗,試圖喚醒呼衍邪的理智。
喜歡扶蘇:老師你教的儒家不對勁啊!請大家收藏:()扶蘇:老師你教的儒家不對勁啊!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