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來的時候溫蕎正在煮麵。
李琴手裡拿著要給溫蕎的書,就沒敲門,在院門口喊了一嗓子,這就推門進來了。
隻看到溫蕎在廚房忙碌,她人瘦,身形單薄,懷孕後也隻是大肚子。
如今穿著棉衣,不管是從後側,還是身側都看不出來溫蕎懷孕。
可李琴知道溫蕎是個孕婦啊。
她見溫蕎在煮麵忙著上前去,著急問道:
“你咋自己煮飯啊,你懷的可是三胞胎,你可真是心大。你家不是有保姆嗎?這找了保姆不讓她做事,花錢供著她啊。”
溫蕎道:“這找了保姆誰還想煮飯啊,這不是早上吃粥,我發現碗裡有沙子,我問她咋回事,說是水缸的水不乾淨,又不是吃缸底水,哪裡來的沙子,我就說了兩句,人家走了,去找介紹人了,說是我堂堂副師長的老婆欺負人底層勞動人民。”
“啥玩意兒?”
李琴聽著這話就開始生氣了。
“你家花錢找保姆,這可是給他們掙錢的機會,咋還成了欺負勞動人民。這事兒你彆慌,我去喊我家老王過來給你評理。”
溫蕎忙道:“王大哥那麼忙,哪裡有時間管我這家裡的瑣碎事兒。”
“我現在還能做飯,就先自己來,要真是做不來了再說。”
反正這個吳大姐,溫蕎是不敢用了。
原本她還想著,將就著用到沈寄川回來。
碗底有沙子還是溫蕎無意間發現的。
沈寄川怕溫蕎懷孕低血糖,他離開之前托人從省城弄了點紅糖。
紅糖是稀罕物,那都是憑票買的,限量購買。
沈寄川怕自己倆月不回來,溫蕎吃完沒地方買。
加上馬上到年關了,到時候不管什麼物資都不好買。
就買的多了點。
吳大姐就每頓飯都給溫蕎放紅糖。
今早上溫蕎提前跟吳大姐說了,這幾天早飯的粥都不要放紅糖。
因此這才發現了,粥底裡有沙子。
怪不得前兩天她吃粥的時候,覺著牙磣。
她當時就覺著奇怪,問了吳大姐,吳大姐說,紅糖裡有少許沙子正常的。
溫蕎就是太自信吳大姐被她嗬斥後短時間內不敢有動靜。
沒想到吳大姐是不敢有大動靜,小動靜不斷。
這次被溫蕎抓個正著,吳大姐一開始還不承認,死咬著說是缸底水不乾淨。
溫蕎直接讓她滾,一毛錢不給。
吳大姐當下就心態崩了,見溫蕎來了真格,真的不給她錢。
這才說了,她這三天就是往早飯裡放了沙子。
她給自己盛一碗上麵的,將底下摻了沙子的給溫蕎吃。
可能吳大姐是還想繼續乾下去,畢竟沈寄川答應給她的工資不少。
她也不敢把事情做的太絕了,隻是往溫蕎吃的飯裡摻了沙。
即便是如此溫蕎也惡心的不行。
李琴聽得這話,更是氣的不行。
把給溫蕎的書放下,轉身回家就把王剛給喊了過來。
王剛正要跟女婿喝酒,嘴裡還嚼著豬頭肉。
聽到李琴說溫蕎被家裡的保姆給欺負了。
王剛這哪裡還坐的住,忙起身跟著李琴往沈家走去。
不明所以的王家女兒王絨花和女婿徐為民,跟著就去了。
王剛邊走邊罵罵咧咧的說道:
“說來,這給沈副師長家介紹保姆,還是我找人問的,真沒想到,這保姆那麼不靠譜,剛到沈家有半個月嗎?真是會找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