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以後注定孤身一人!有孩子也生不出來!活該!”
話音未落——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響徹整個後台休息區!
所有人都驚呆了,瞬間鴉雀無聲。
那圓臉女孩被打得偏過頭去,臉上迅速浮起一個清晰的五指印,整個人完全懵了。
幾秒鐘後,她才捂著臉尖叫起來:
“啊!你……你敢打人?”
薑清清收回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臉色比剛才更冷,眼神銳利如刀,微微眯起,帶著審視:
“好了,現在你可以帶著這張臉,去跟你的怡姐好好交差了,告訴她,想找我的麻煩,讓她親自來。”
圓臉女孩又羞又氣又怕,眼淚奪眶而出,狠狠跺了跺腳,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剩下的幾個女孩麵麵相覷,被薑清清冰冷的眼神一掃,頓時像受驚的鵪鶉,縮著脖子趕緊跟著溜了。
小小的休息區終於恢複了寂靜,隻剩下遠處隱約傳來的賽場音樂。
薑清清深吸一口氣,慢慢走回椅子邊坐下。
她低頭,掌心極其溫柔地覆上小腹,輕輕地、一遍遍地撫摸著。
聚光燈熾熱地灼燒著皮膚,幾乎要將台上的薑清清融化。
她深吸一口氣,指尖搭上冰涼的琴鍵,熟悉的觸感傳來,卻帶著一絲陌生的滯澀。
台下是黑壓壓的觀眾和評委席上審視的目光,空氣凝固得讓人窒息。
薑清清微微抬眼,視線無可避免地撞上了評委席中央——江晚怡。
江晚怡端坐著,妝容精致無瑕,嘴角噙著一抹極淡、卻無比清晰的弧度。
那眼神,不是鼓勵,不是期待,而是赤裸裸的、帶著勝利者姿態的挑釁,無聲地宣告著:
“看,你終究要在我麵前跌落塵埃。”
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薑清清猛地閉上眼,試圖將那張臉徹底隔絕。
腦海中隻剩下她的曲子,她的傾訴,她對未來的期許,以及腹中那個小小的、安靜的生命。
第一個音符流淌出來,清越而堅定。
薑清清試圖沉入音樂築起的堡壘。
然而,就在一個需要極高技巧的快速輪指段落,左手無名指舊傷處,毫無征兆地傳來一陣尖銳的、撕裂般的劇痛。
“嘶……”
一聲壓抑的抽氣被麥克風放大,在寂靜的會場裡如同驚雷。
薑清清的手指猛地僵住。
行雲流水的旋律驟然斷裂,發出一個突兀刺耳的不和諧音。
完了!
這個念頭像淬毒的冰錐,狠狠刺入她的腦海裡。
冷汗瞬間浸透後背,薑清清臉色煞白,強迫自己繼續,但錐心的疼痛和巨大的心理衝擊如同沉重的枷鎖。
接下來的演奏磕磕絆絆,靈氣儘失,隻剩下機械的掙紮。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會場陷入一片死寂。
沒有掌聲,隻有無數道目光交織在薑清清身上——
驚訝、惋惜、嘲諷、幸災樂禍……
她能清晰感受到評委們皺起的眉頭,尤其是江晚怡嘴角那刺眼的弧度。
結果毫無懸念。
主持人宣布晉級名單時,她的名字被無情地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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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選,失敗。
薑清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下台的。
後台昏昧的光線裡,她像一具被抽空靈魂的提線木偶。
世界的聲音消失了,隻剩下心臟擂鼓般的悶響,以及左手鑽心刺骨的抽痛。
尋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背抵著冰冷的牆壁,薑清清的身體才後知後覺地顫抖起來。
失敗……
她竟然在初選就失敗了?
還是以如此狼狽不堪的方式?
薑清清緩緩抬起左手,凝視那幾根微微蜷縮、隱隱作痛的手指。
為了康複,她付出多少?
夏柯的陪伴,哥哥的憂心,自己咬牙吞下的淚水……
一切努力,都在剛才那幾秒的劇痛和斷裂的音符裡,化為虛無。
老師……
那個在她最低穀時第一時間向自己伸出手的老師……
她該怎麼去麵對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
巨大的無力感和自我厭棄洶湧而來,瞬間將薑清清吞噬。
眼淚在眼眶裡瘋狂打轉,卻被她死死咬住下唇,硬生生逼了回去。
不能哭……至少,不能在這裡崩潰。
她還有孩子,她不能崩潰……
可是,音樂是她半條命啊!
失去了這個舞台,工作室的困境,生活的重壓,還有這個需要她獨自守護的小生命……
冰冷的恐慌如同潮水滅頂,幾乎讓她窒息。
然而,後台的崩潰僅僅是開始。
當她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試圖從會場側門悄然離開時,眼前的景象讓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門外,早已被黑壓壓的人群堵得水泄不通。
長槍短炮的閃光燈瘋狂爆閃,將昏暗的通道切割得亮如白晝。
無數話筒爭先恐後地捅到她麵前。
“薑清清出來了!”
“薑女士!請解釋一下剛才的重大失誤!是狀態問題還是能力不足?”
“網傳您手指舊傷已廢,這次失敗是否坐實了傳聞?”
“清樂工作室瀕臨破產,這次失利是否意味著您徹底告彆樂壇?”
“作為前冠軍初選都過不了,羞愧嗎?考慮退出嗎?”
“後台打人事件是否影響發揮?您欠那位工作人員一個道歉吧?”
“有消息說您精神狀態堪憂,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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