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清扭開頭,指節因用力抓緊門把手而發白。
她的聲音冷得能結冰:
“顧總,請回!”
顧言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危險的暗湧,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片陰鷙中。
他大手如同鐵鉗般扣住薑清清的手腕,動作快得不容反抗。
與此同時,他修長的腿一抬——
“砰!!!”
一聲巨響震得人耳膜發麻。
厚重的實木門被他重重帶上,將兩人困在這一方密閉空間。
薑清清的耳膜還在轟鳴,心臟卻不受控製地狂跳。
下一秒,整個人就被帶離了地麵。
顧言身上帶著雨水的寒意,卻裹脅著令人窒息的灼熱體溫。
他將她死死抵在冰涼的門板上,濕透的西裝緊貼著她,帶來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顧言!你放開!”薑清清掙紮著,聲音因被鉗製而沙啞:“滾出去!你這是私闖民宅!”
顧言對她的話充耳不聞,目光死死鎖住她因憤怒而緊咬的唇。
那抹嫣紅,在他此刻眼中成了唯一能證明歸屬、能平息他瘋狂占有欲的標記。
最後一絲理智的防線轟然倒塌。
顧言喉結滾動,低吼一聲,手臂猛地收緊,幾乎要將她纖細的腰肢勒斷。
隨後,他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與懲罰般的怒意,重重吻了上去。
“唔——!”
薑清清的驚呼被徹底堵回喉嚨。
顧言的唇冰冷而粗暴,碾磨著她的柔軟,牙齒甚至磕碰到她的唇瓣,帶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雨水的濕冷和他身上慣有的柑橘香氣撲麵而來,霸道地侵占她的每一寸感官。
屈辱的淚水瞬間衝上眼眶。
薑清清用儘全身力氣推拒著他堅硬的胸膛,扭動著頭想要逃離這令人窒息的侵犯。
“放……開我……”
她破碎的嗚咽從緊密相貼的唇齒間溢出,帶著絕望的顫抖。
顧言仿佛被這微弱的反抗徹底激怒,環在她腰上的手收緊,幾乎要將她揉碎進自己濕冷的胸膛裡。
他的吻變得更加深入,撬開她緊守的牙關,不容分說地侵占。
薑清清的後腦勺重重磕在門板上,眼前一陣發黑。
腰傷被他的大力勒得鑽心地疼,唇瓣上傳來的刺痛混合著血腥味在口腔裡彌漫。
淚水終於衝破眼眶,滾燙地滑落臉頰,滴落在他緊貼著她臉頰的、同樣濕冷的皮膚上。
那滾燙的淚珠仿佛帶著灼傷的力量,讓顧言瘋狂的動作猛地一滯。
他稍稍退開一絲距離,喘息粗重,灼熱的氣息噴在她淚痕斑駁的臉上。
“哭什麼?”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情欲未褪的暗沉,指腹粗暴地抹去她臉頰的淚痕:“嗯?你跟他,是不是也這樣?!”
“我沒有!”
薑清清幾乎是尖叫出聲,用儘最後一絲力氣狠狠推開他。
她跌坐在地上,雙臂抱緊了自己,長發淩亂地遮住了大半張臉,肩膀劇烈地顫抖。
幾秒死寂。
薑清清的聲音不高,卻帶著刺骨的寒意,字字如刀:
“顧言,我沒有你那麼高尚,做不了小三。”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顧言的胸口。
他僵在原地,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指節捏得死白,瞳孔驟然緊縮。
過了許久,顧言才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話音未落,他已經轉身大步離開。
顧言走得很快,快得像是要逃離這片讓他窒息的空間。
沉重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帶著一種強自壓抑的狼狽。
“砰——”
門被再次狠狠帶上,又無力地回彈了一下。
這一聲,徹底隔絕了兩個世界。
強撐的力氣瞬間抽離,薑清清再也支撐不住。
她的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蒼白的臉龐滑落,在黑暗中泛著微弱的光。
在家休養了一周,薑清清的腰傷總算緩了過來。
這幾天,夏柯來過幾趟,但真正寸步不離照顧她的,是顧意歡。
薑清清坐在窗邊,看著外麵灰蒙蒙的天,腦子裡卻在複盤這兩天處理的工作。
通過線上會議,她對上周事件的相關人員做了處罰:
周陽被降職,隻負責一家門店。
這年輕人倒是識趣,知道自己年輕壓不住事,一句怨言沒有,認了。
可陳音……
薑清清皺起眉,陳音那雙幽深難辨的眼睛,總在她腦海裡晃悠。
她到現在都拿不準,自己讓陳音回二店,這個決定究竟是對是錯。
正心煩意亂,窩在沙發裡刷手機的顧意歡突然“噌”地坐直了身子,手機屏幕的光映得她臉色都變了。
“我去?劉業又開始了?”
她聲音裡滿是震驚和厭惡。
薑清清愣了一下:
“怎麼了?”
顧意歡直接把手機塞到她手裡。
屏幕上,正是劉業的直播間。
他整個人憔悴不堪,懷裡緊緊抱著女兒劉柚,正對著鏡頭聲淚俱下地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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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看!都看看啊!我女兒柚子的手!真的廢了!現在連筷子都拿不穩了啊!清樂工作室!你們喪良心!必須給我女兒一個交代!”
鏡頭猛地推到劉柚那隻受過傷的小手上。
臟兮兮的紗布胡亂裹著手腕,透出底下大片暗青色的淤痕。
更讓人心驚的是,劉柚的手指微微蜷縮,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束縛著,怎麼也伸不直。
薑清清的心猛地一沉,指尖不自覺地收緊。
她與顧意歡對視一眼,目光中儘是擔憂:
“看柚子的手,這狀態根本不像在做康複治療。”
顧意歡皺眉:
“不可能啊,她不是一直在醫院住院嗎?”
薑清清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情緒,飛快撥通了夏柯的電話。
夏柯溫和的聲音很快傳來:
“清清,出什麼事了?”
“夏柯哥,麻煩你幫我查個人,”薑清清語速很快,“就是之前被鋼琴夾到手的小女孩,劉柚,還記得嗎?”
“記得。她……不是前兩天就出院了嗎?出什麼事了?”
夏柯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
“什麼?前兩天就出院了?”
薑清清的聲音陡然拔高。
“對,我同事林遠昨天還跟我提過,到底怎麼了?”
“沒事,我自己能解決。”
薑清清沒再多說,直接掛了電話,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顧意歡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眼睛瞪得更圓了:
“前兩天就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