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清一怔,隨即了然,心頭五味雜陳。
她點頭:“好,聽你的。”
薑敬軒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
他走到辦公桌後,從抽屜取出一個文件袋遞給她:
“這是我讓助理整理的爸他們入住酒店的所有信息、行程計劃、當地古鎮地圖、還有我能聯係到的當地幾個朋友的電話,警方負責此案的警官電話也在裡麵。”
他看著妹妹,眼神複雜,充滿了不放心:
“清清,一切以自身安全為重,有任何發現,第一時間通知我,不要擅自行動,我這邊儘快處理完,馬上過去跟你彙合。”
“我知道。”
薑清清接過那沉甸甸的文件袋,重重點頭。
兄妹倆無需再多言,一種無聲的默契與深厚的羈絆在空氣中流動,他們是彼此最堅實的後盾。
薑清清收好文件袋,轉身毅然離開。
她必須立刻趕往機場,搭乘最早的航班飛往父親失蹤的那個南方小鎮。
身後,薑敬軒望著妹妹單薄卻挺直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重重一拳砸在辦公桌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駛往機場的出租車裡,薑清清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城市流光,緊緊攥住了手中的文件袋。
父親的神秘失蹤、哥哥公司的突然危機、那輛模糊的跟蹤車輛……
這些看似孤立的事件,隱隱在她心中交織成一張模糊而令人不安的網。
她深吸一口氣,目光投向遠方。
不管前方是什麼,她都必須去麵對。
飛機降落在南方旅遊城市的機場時,已是傍晚。
潮濕悶熱的空氣撲麵而來,與北方的乾爽截然不同。
薑清清無心感受異鄉風情,攔了輛出租車,直奔父親入住的度假酒店。
酒店經理是一位四十歲左右、西裝革履、笑容標準卻難掩疲憊的男人,姓劉。
他早已在前台等候,見到風塵仆仆、麵色凝重的薑清清,立刻迎上。
“是薑小姐吧?您好您好,令尊的事情我們深感遺憾和抱歉,我們已經全力配合警方了。”
劉經理語速很快,帶著職業性的歉意,引她走向休息區。
薑清清無心寒暄,單刀直入:
“劉經理,麻煩你把你知道的所有情況,包括他們出門的時間、確切方向、以及你們後來查到的監控細節,再跟我詳細說一遍。”
她的聲音冷靜,但微促的呼吸泄露了內心的焦灼。
劉經理點頭,拿出平板電腦,一邊調取資料一邊敘述,內容與哥哥所說基本一致。
但提及那輛跟蹤車輛時,他的語氣有了些許微妙變化。
“唉,說起來也是我們疏忽。”劉經理歎氣,手指在平板上滑動,像在尋找什麼:“那個路口的監控探頭老化,畫麵很不清晰,我們反複看了很多遍,才勉強注意到有輛車不太對勁。”
他似無意地將平板朝她傾斜了一點。
屏幕上定格在一幀極其模糊的畫麵,一輛黑色轎車的輪廓隱在樹蔭與低像素的乾擾中。
“您看,就這裡,幾乎看不清。”劉經理用手指虛點了一下:“不過,我們一個眼尖的保安後來好像隱約覺得……嗯,算了,可能也是看錯了,這種模糊畫麵容易產生錯覺。”
他欲言又止,成功引起了薑清清的注意。
“覺得什麼?”
薑清清立刻追問,目光銳利。
劉經理顯得猶豫,壓低聲音:
“他說……他好像恍惚看到那輛車的車牌末尾……有個像是數字8或者b的模糊影子……但真的不能確定,警方也覺得參考價值不大。”
他說這話時,眼神快速地瞟了她一眼,像在觀察她的反應。
數字8或b?
薑清清心猛地一跳。
這看似無效的信息,卻像一顆投入深潭的石子。
她臉上不動聲色,甚至微微蹙眉,表現出適當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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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模糊?那確實很難作為線索。”
薑清清垂下眼瞼,仿佛在消化這個無用的信息,腦中卻在飛速旋轉。
這個經理的表現有點過於“細致”了。
主動提及一個保安的“錯覺”,並特意指出一個模糊的數字字母痕跡?這更像是一種刻意的、不露聲色的引導。
他想引導她注意到車牌?
為什麼?
薑清清立刻決定將計就計。
她抬起頭,臉上帶上感激與焦慮交織的表情:
“不管怎樣,謝謝您和劉保安的細心,任何一點點可能的線索我都不能放過,能麻煩您把這段監控視頻拷貝一份給我嗎?我想再找人看看,能不能用技術手段修複一下,哪怕清晰一點點也好。”
薑清清表現得像一個不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的急切家屬,合情合理。
劉經理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放鬆,連忙點頭:
“當然可以,這是應該的,我這就去給您拷貝。”
他轉身走向後台,腳步似乎輕快了些。
薑清清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神漸沉,心底的疑團越滾越大。
這個經理,似乎急於將“車牌”這個概念植入她的腦海。
是誰讓他這麼做的?
目的又是什麼?
薑清清拿到監控拷貝後,未在酒店多做停留。
她謝絕了劉經理安排的房間,選擇了一家離古鎮更近的普通民宿入住。
關上民宿房門,隔絕外界,她才允許自己露出深深的疲憊與擔憂。
但她沒有哭,而是立刻打開筆記本電腦,插入u盤。
薑清清反複觀看那段模糊不清的監控視頻,目光死死鎖定的黑色轎車輪廓。
那個所謂的“數字8或b”的痕跡,在屏幕上幾乎無法辨認。
但劉經理的異常表現,本身就是一個清晰的信號。
有人想通過經理的口,讓她去查車牌。
前方像是一個精心布置的迷霧陣。
而她父親,很可能就在這迷霧的中央。
薑清清合上電腦,走到窗邊,望向遠處古鎮星星點點的燈火。
冷靜和急切在她心中交織。
她著急找到父親,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刃上。
但她更清楚,越是此時,越需要絕對的冷靜。
她拿起手機,沒有打給哥哥增添他的負擔,而是撥通了另一個號碼——一位精通圖像處理與數據分析的老同學。
“嗨,老陳,是我,清清,有個非常緊急的事,想請你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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