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適時地抬起頭,眼中的不滿尚未完全褪去,但又勾出了一絲好奇和期待。
薑清清微微噘嘴,語氣軟化了一些,帶著點勉為其難的依賴:
“……真的?要是再不好玩,我可真走了哦。”
雅汐嘴角的笑意加深,顯然對她此刻的反應極為受用。
“相信我,蘇蘇。”
他攬住她纖細的腰身,帶著她向那扇門走去,聲音裡充滿了自信和誘惑。
“接下來的,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薑清清依偎在他身側,臉上的表情卻完美地融合了天真、期待與一絲被安撫後的嬌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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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厚重的門在身後無聲合攏,將外麵相對克製的喧囂徹底隔絕。
門後的空間比薑清清想象的要大,設計成了一種未來感十足的環形劇場風格,但燈光更加幽暗,空氣裡彌漫著一種冰冷的、帶著金屬和臭氧味道的氣息,與外麵甜膩的熏香截然不同。
環形區域的中心是一個下沉式的透明玻璃艙,四周環繞著幾層逐漸升高的舒適座椅,但此刻大部分都空著,隻有零星七八個賓客散坐著,目光都聚焦在中央的玻璃艙。
他們的表情是一種混合了無聊、獵奇和隱秘興奮的漠然。
雅汐攬著薑清清,在一個視野極佳的位置坐下。
他側過頭,嘴唇幾乎貼著她的耳廓,溫熱的氣息混合著他身上冷冽的木質香傳來:
“歡迎來到潘多拉魔盒,蘇蘇,這裡上演的戲碼,保證你在任何其他地方都看不到。”
薑清清的心跳在胸腔裡沉重地搏動,但她強迫自己露出被勾起興趣的樣子,目光好奇地投向中央那個空無一物的透明艙體:
“演戲?還是……什麼高科技遊戲?”
“比那有趣得多。”
雅汐低笑,打了個響指。
燈光驟暗,隻剩下幾束冷藍色的光柱打在中央玻璃艙上。
艙內緩緩升起兩個座椅,造型奇特,帶著各種感應器和束縛裝置,看起來既像高級遊戲艙,又透著一種不祥的意味。
一個穿著類似主持人的男人走上台,聲音經過處理,帶著電子合成的磁性:
“各位尊貴的客人,今晚的抉擇遊戲即將開始,主題是:‘信任的代價’。”
他簡要介紹了規則:
兩名“誌願者”將被分彆固定在座椅上,戴上沉浸式vr頭盔,他們會在虛擬世界中麵臨一係列極端情境下的抉擇,這些抉擇往往關乎信任、背叛、自我犧牲,而他們的生理指標——心率、皮電反應、腦波活動——會被實時監測並放大顯示在周圍的屏幕上,賓客們則可以隨時對兩人的表現和下注。
“誌願者?”薑清清輕聲問,眉頭微蹙,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抵觸:“他們是……”
“自願的。”
雅汐截斷她的話,手指在她光滑的臂膀上輕輕劃動,語氣平淡無波:
“或者為了錢,或者為了尋求極致的體驗,或者……為了還債,各取所需,而我們,是欣賞他們表演的觀眾。”
這時,兩名“誌願者”被帶了上來。
一男一女,看起來都很年輕,穿著簡單的白色製服,表情麻木,眼神空洞,仿佛已經放棄了思考。
他們被熟練地固定在那兩個冰冷的座椅上,頭盔落下,遮住了他們的麵容。
遊戲開始了。
周圍的大屏幕上,開始呈現出扭曲、充滿壓迫感的虛擬景象,同時更清晰地顯示著兩名誌願者急劇波動的生理指標。
主持人的聲音時而響起,用充滿煽動性的語言描述著情境,逼迫他們做出選擇:
“現在,你唯一的生路需要他鬆開手掉下去,你會怎麼做?”
“她看起來要背叛你了,你是先下手為強,還是賭一把信任?”
賓客中偶爾響起低低的議論和下注聲。
薑清清感到一陣生理性的不適。
這根本不是遊戲,這是將人的恐懼和掙紮當成觀賞性的角鬥。
她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攥緊,指甲掐入手心,用疼痛維持清醒。
雅汐一直在觀察她。
他看到她微微睜大的眼睛,緊抿的紅唇,以為她是被這刺激的場麵所震撼。
他湊近她,聲音帶著蠱惑:
“很有趣,不是嗎?剝開文明的外衣,人性的本質在極端壓力下暴露無遺,恐懼、自私、背叛……或者偶爾閃現的、愚蠢的勇氣,這才是最真實的表演。”
這是他的試探。
薑清清深吸一口氣。
她知道不能表現出厭惡或恐懼,那會立刻被排除出這個圈子。
薑清清適時地流露出一絲害怕和同情,但很快又被一種強裝出來的、不服輸的獵奇心覆蓋。
她往雅汐身邊靠了靠,仿佛尋求安全感,聲音帶著一點點不易察覺的顫抖:
“……好嚇人,你們……你們這些人真變態,喜歡看這個。”
雅汐果然被她這種矛盾的反應取悅了。
他低笑起來,手臂環住她的肩膀,是一種帶著占有欲的安撫:
“害怕了?我還以為楊蘇蘇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呢。”
“誰、誰怕了!”
薑清清立刻嘴硬,為了證明自己似的,強迫自己更專注地看向屏幕,但手指卻下意識地抓住了雅汐的衣角,泄露出一絲真實的緊張。
這個小動作極大地滿足了雅汐的控製欲和虛榮心。
他覺得她像一隻誤入猛獸巢穴的漂亮小貓,既害怕地想炸毛,又被好奇心驅使著不肯離開,隻能依賴身邊的猛獸。
就在這時,虛擬場景中的那個女孩麵臨一個極致抉擇,為了自保,她尖叫著選擇了“背叛”同伴。
現實中,她的生理指標顯示極度恐慌和內疚,而那個被背叛的男誌願者雖然看不到表情,但心率瞬間飆升到危險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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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中響起幾聲懶散的喝彩和幾聲輕蔑的嗤笑。
薑清清的心臟像被一隻冰冷的手攥住。
她幾乎能想象到,如果顧言落入這些人之手,會遭遇什麼……
必須找到野鶯!
這個念頭從未如此強烈。
也就在這時,她的目光無意中掃過對麵陰影處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那裡坐著一個女人,獨自一人,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褲裝,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那個女人……
薑清清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那種氣質,那種遊離於外的疏離感……
會不會是野鶯的核心人物?
她不敢長時間注視,立刻收回目光,仿佛隻是隨意一瞥,心跳卻如擂鼓。
雅汐注意到了她瞬間的走神,順著她剛才的目光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了那個黑衣女人。
他眉頭幾不可查地動了一下,隨即收回視線,看向薑清清,語氣似乎更添了幾分深意:
“哦?你對觀察者也感興趣?”
薑清清心裡一緊,知道自己剛才的失神可能引起了注意。
她立刻撅起嘴,把注意力拉回到雅汐身上,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抱怨道:
“什麼觀察者?這裡的人都怪怪的……還不如看你呢。”
薑清清大膽地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嬌媚,試圖用調情來掩蓋剛才的失誤。
雅汐深邃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最終,他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或者說,更享受她此刻的專注。
但薑清清知道,“觀察者”這個詞,和那個黑衣女人的形象,已經像一根刺,深深紮進了她的心裡。
“蘇蘇覺得,最後那男人……會先下手嗎?”
雅汐的唇幾乎貼上了她的耳廓,溫熱的呼吸裹著低啞的嗓音,激起她皮膚一陣細微的戰栗。
薑清清強壓下那抹不適,目光鎖著屏幕,試圖從畫麵裡摳出一點邏輯:
“他們……在現實裡認識嗎?”
“豈止認識。”雅汐低笑,聲音裡混著一絲惡劣的玩味:“他們可是一對真心相愛的戀人。”
他的視線仍黏在她的側臉上,那目光滾燙,帶著毫不遮掩的審視與逐漸濃鬱的占有欲,仿佛她也成了這場演出的一部分。
“那我猜……不會吧?”
薑清清的聲音裡夾著一絲猶豫,像想在殘酷裡硬摳出一星半點的光。
可她話音未落,屏幕裡的男人猛然抬手——寒光一閃,利刃狠狠紮進了女人的心口!
女人踉蹌一步,低頭望向沒入身體的刀柄,眼中寫滿震驚與破碎的絕望:
“阿古……我、我隻是想幫你解開繩子……我沒想……”
話被鮮血嗆斷,她像斷線木偶向後仰去,墜進虛擬深淵。
台下頓時爆出一片混雜失望與興奮的倒彩,可緊接著,當畫麵中的男人扔下刀、毫不猶豫追隨那道身影一躍而下時,倒彩瞬間轉作狂熱的歡呼!
薑清清猛地捂住嘴,臉色慘白,視線驚恐地轉向一旁顯示生理數據的屏幕,聲音止不住發抖:
“雅汐……他們的心跳……監控上……沒了!怎麼會沒了?”
雅汐的目光從空蕩的玻璃艙體上收回,眼底有一瞬難以捕捉的閃爍,卻很快被掩飾過去。
他語氣輕描淡寫,甚至透出幾分無聊:
“誰知道呢,設備故障吧,放心,有醫療團隊處理。”
雅汐站起身,隨意理了理衣袖,朝她伸手:
“走了,今晚的戲……比我想的還要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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