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殘留著他冷冽的木質香和體溫,將她整個人裹住,如同無聲的宣告與占有。
煙花依舊,夜空明滅。
雅汐低下頭,看著懷中的人。
她被籠在大衣裡,小臉在煙花映照下愈發精致脆弱,眼神迷離,帶著微醺的媚意……
這模樣極大滿足了他的保護欲與占有欲一種難以抑製的衝動湧上心頭。
一種衝動難以抑製。
他俯身,緩緩靠近她微微張開的紅唇。
氣氛曖昧到極致。
就在雅汐的唇即將落下前一秒——
薑清清猛地偏過頭。
那個吻隻落在她臉頰上,觸感冰涼。
雅汐的動作頓住了。
薑清清抬頭,直視他瞬間幽深的眼眸,心跳如鼓。
她借著酒意,鼓起勇氣,聲音清晰穿透煙花餘音:
“雅汐……我不想隻當你的小情人,也不想做你籠中的寵物。”
薑清清頓了頓,臉頰更紅,像在積蓄勇氣:
“如果你……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就像普通人戀愛那樣,給我一個正式的、認真的表白,好不好?”
雅汐瞳孔微縮,顯然沒料到她此刻會提這樣的要求。
他看著她泛紅的臉頰和那雙倔強又期盼的眼睛,一時失語。
但他並沒有生氣。
指尖輕撫她的臉頰,溫熱而珍視。
雅汐的目光複雜地凝視她,仿佛要重新審視這個總讓他意外的女孩。
而這一切,雅汐罕見的溫柔、他為她披衣的親昵、兩人之間湧動的曖昧。
分毫不差地落入了遠處彆墅陽台上,白蓁蓁的眼中。
她手中的紅酒杯幾乎要被捏碎,指節泛白。
看著雅汐那樣專注地凝視另一個女人,看著他幾乎吻下去,卻因對方一句話而沉思……
白蓁蓁美麗的臉上覆滿寒霜,眼中翻湧著嫉妒、憤怒與被挑釁的狠厲。
“楊、蘇、蘇……”
她幾乎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名字,語氣冷得刺骨。
夜空中,最後一朵煙花黯然消散,隻留硝煙味與沉寂的黑暗。
露台燈光柔和,勾勒出相擁的剪影,也照亮遠處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睛。
……
次日清晨,薑清清被樓下車引擎的發動聲驚醒。
她赤腳跑到窗前,正好看見雅汐匆匆坐進車內,車輛毫不遲疑地疾馳而去,帶著一種不尋常的急切。
“雅汐呢?”
早餐時,薑清清端起牛奶,故作隨意地問。
管家恭敬的回答:
“先生一早就出門了,白小姐那邊似乎有緊急事務需要處理。”
白蓁蓁?
薑清清握著杯子的手指微微收緊,心裡瞬間明白了七八分。
什麼緊急事務?
什麼緊急事務?不過是昨晚露台上那幕戲,徹底點燃了那位黑水國際千金的怒火。
現在,不是雅汐被施壓,就是麻煩要找上門來。
一股寒意悄然爬上脊背,但薑清清的腦子卻轉得飛快。
她必須給白蓁蓁一個出手的機會!
薑清清單手喝完牛奶,對管家甜甜一笑:
“今天想出去逛逛,買幾件新衣服。”
管家略有遲疑,但想起雅汐今早的吩咐,還是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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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楊小姐,我會安排人員和車輛隨行保護。”
“謝謝啦。”
回到房間,薑清清快速寫了一張紙條壓在床頭櫃上。
紙上畫了個俏皮笑臉,旁邊留下一行字:
「出去放風啦,晚點回來,彆太想我哦~」
她換上一條輕便的連衣裙,坐上了安排好的車。
這次跟隨的不是阿一那樣的心腹,而是兩名看上去更側重於體格威懾的普通保鏢,監視的意味確實淡了不少。
車子駛向蘇黎世最繁華的商業街區。
薑清清如常流連於奢侈品店,試衣服,買些精巧卻無用的小物件,一切看起來都與往常無異。
唯有她自己知道,神經始終緊繃,眼角的餘光不斷掃視四周。
白蓁蓁會怎麼做?在雅汐的地盤上直接動手,這似乎太愚蠢。
那會是什麼?
當薑清清走進一家大型百貨公司,走向洗手間時,兩名保鏢照例守在門口。
洗手間裡安靜得隻剩通風口的細微聲響。
她在洗手台前低頭補妝,實則通過鏡子警惕地觀察身後。
一切正常。
就在她轉身欲走的瞬間,一個戴鴨舌帽和口罩、清潔工打扮的人從隔間推車走出,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對不起。”
對方壓低聲線,含糊著開口。
薑清清下意識蹙眉,那句“沒關係”還未出口,一股刺鼻的、類似強效清潔劑的怪異氣味猛地撲來。
那味道直衝大腦,她甚至來不及反應,就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眼前一黑,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氣味直衝大腦,她甚至來不及驚呼,一陣劇烈的眩暈便席卷而至,眼前驟然一黑,身體軟軟向下倒去。
徹底失去意識的前一秒,薑清清感覺那個清潔工迅速架住了她。
同時聽見洗手間的門被“哢噠”一聲輕響關上,徹底隔絕了外界。
不知過了多久,薑清清在劇烈的顛簸中清醒過來。
後頸傳來鈍痛,眼前是一片徹底的黑,嘴裡被布團塞地發麻。
粗糙的麻繩深深勒進手腕和腳踝的皮膚,提醒著她此刻的處境——雙手雙腳被縛,倒在一輛行駛中車廂的金屬地板上。
計劃,正在按她預想的方向推進。
果然是白蓁蓁動手了。
薑清清壓下本能升起的恐懼,集中精神感知周遭。
車身搖晃,路線不穩,不像在平坦的市區大道,更像是駛向了郊外或工業區。
空氣裡混雜著柴油和塵土的氣味,車廂內除了她,至少還有兩三個人的呼吸聲,無人交談,一片壓抑的寂靜。
她悄悄活動手腕,試探繩結的係法,同時凝神傾聽任何能判斷方位的聲音。
不知行駛了多久,車終於停下。
車門嘩啦一聲被拉開,一股冷風灌入。
有人粗暴地把她拽下車,推著她往前走。
腳下是碎石和坑窪的土地,像廢棄廠區的地麵。
她被人按坐在一張冰冷的椅子上。
下一秒,蒙眼的黑布被猛地扯下。
突如其來的光線刺得她閉上眼。
片刻後,薑清清才緩緩睜眼,看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一個空曠破敗的倉庫,積滿灰塵,雜物堆積。
麵前站著幾名身穿黑色作戰服、麵色冷峻的男人。
而為首那人,正是一身利落黑皮衣的白蓁蓁。
她與這破敗環境格格不入,眼神裡淬著冰冷的譏誚,如同端詳掌中獵物。
“楊蘇蘇。”她紅唇輕啟,聲音冰冷:“或者,我該叫你——薑清清?”
薑清清的瞳孔驟然收緊。
她怎麼會知道她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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