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囂張氣焰呢?剛才那股為國為民,斥責我這個‘黃口小兒’的忠勇之氣呢?”
蕭戰走到劉庸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已經麵無人色的兵部大佬。
“現在,我再說一遍。”
“你們,就是一群廢物。”
這一次,再也無人反駁。
那些剛才還義憤填膺的武將,此刻都低下了頭,連看蕭戰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他們的驕傲,他們的資曆,他們的戰功,在絕對的力量麵前,脆弱得像個笑話。
“撲通!”
一名年紀較輕的官員,再也承受不住這恐怖的壓力,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渾身抖如篩糠。
“下……下官……下官有眼不識泰山!還請蕭侍郎……恕罪!”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
“撲通!”“撲通!”
一瞬間,大堂內外,兵部的十幾名官員,無論文武,無論品級,竟齊刷刷地跪了一地!
他們不是跪蕭戰這個兵部左侍郎。
他們是跪那兩件武器所代表的,足以顛覆整個時代的恐怖力量!
隻有劉庸還站著。
不是他不想跪,而是他的腿已經嚇軟了,全靠身後的廊柱撐著,才沒有癱倒。他那張老臉,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化為一片死灰。
完了。
他知道,從今天起,兵部,要變天了。
“恕罪?”蕭戰嗤笑一聲,看都沒看那些跪著的人,“你們的罪,我恕不了。你們該去向北境那些枉死的將士恕罪,該去向國庫裡那些被白白浪費的百萬軍餉恕罪!”
他轉過頭,目光重新鎖定在劉庸身上。
“劉侍郎,我的賭約,你還沒回答我。敢,還是不敢?”
劉庸的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他張了張嘴,聲音嘶啞得像是破鑼:“蕭……蕭侍郎……老夫……老夫……”
“老夫什麼?”蕭戰步步緊逼。
“老夫……認了!”劉庸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認了?
蕭戰笑了。
“不,你還沒資格跟我認。”他搖了搖頭,笑容森寒,“我剛才說了,這是賭約。賭你們所有人的烏紗帽。現在,我需要你們立下字據。”
“什麼?!”劉庸猛地抬頭。
“白紙黑字,按上手印。”蕭戰的語氣不容置喙,“就寫,兵部右侍郎劉庸,及兵部一眾堂官,自認無能,無法抵禦北境蠻族。故與兵部左侍郎蕭戰立下軍令狀。若蕭戰能以三千兵馬,三月之內,全殲蠻族,提其可汗首級而歸。我等,自請向陛下脫去這身官服,告老還鄉!”
“你!你欺人太甚!”劉庸氣得渾身發抖。
這已經不是羞辱了,這是要把他們所有人的後路都徹底堵死!把他們釘在恥辱柱上!
“欺人太甚?”蕭戰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徹骨的冰冷,“我若敗了,那是我蕭戰一人之死!可若是按照你們的廢物方案,死的是我大明三萬將士!是我大明朝的國威!到底是誰,欺人太甚?!”
他猛地一腳,踹在旁邊那個人形木樁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