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就是規矩!”
蕭戰的聲音在大堂內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砸在兵部所有官員的心上。他們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隻覺得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衝腦門。
他不是在商量。
他是在下達命令。
劉庸嘴唇翕動,那句“不合規矩”再也說不出口。規矩?在那種神魔般的武器麵前,在皇帝親賜的“先斬後奏”權麵前,規矩算個屁!
“怎麼?還有問題?”蕭戰的目光掃過眾人。
“沒……沒問題!”
“蕭侍郎說得是!”
“我等……我等立刻去辦!”
剛才還跪在地上的一眾官員,此刻爭先恐後地站了起來,那動作之麻利,仿佛生怕慢了半拍就會被蕭戰當場“突突”了。
蕭戰滿意地點了點頭,不再理會這群已經被嚇破了膽的廢物,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兵部衙門。
他身後,是死一般的寂靜,和一群麵如死灰,仿佛被抽走了魂魄的兵部大佬。劉庸癱坐在椅子上,看著那被轟爛的假山和成了廢鐵的玄鐵重甲,久久無語,最終,隻化為一聲長長的,充滿了絕望與悔恨的歎息。
兵部發生的一切,像一陣十二級的颶風,在短短半個時辰內,席卷了整個京城官場。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毛頭小子,新任兵部左侍郎,上任第一天,就逼得右侍郎劉庸及兵部所有堂官,簽下了拿烏紗帽做賭注的軍令狀!
他甚至在兵部衙門裡,動用了那種傳說中的“雷公炮”,當場將武庫至寶“玄鐵重甲”打成了篩子!
消息傳到乾清宮,正在批閱奏折的皇帝,聽完身邊太監的彙報,手裡的朱筆微微一頓。
他沒有憤怒,反而發出了一聲低沉的笑。
“這個蕭戰……真是一頭喂不熟的猛虎啊!”皇帝的眼中,閃爍著興奮與期待的光芒,“不過,朕喜歡!大明朝這潭死水,也該有這麼一條過江猛龍,來攪一攪了!”
“傳朕的口諭,”皇帝的聲音變得威嚴起來,“蕭戰在兵部的一切要求,著戶部、京營、軍器監,全力配合,不得有誤!若有陽奉陰違者,朕的禁軍,可不是吃素的!”
“遵旨!”
有了皇帝的這道口諭,蕭戰的行動再無任何阻礙。
五十萬兩白銀,在戶部尚書哭喪著臉的表情中,當天下午就劃撥到了蕭戰專門設立的賬戶。
一座位於京城西郊,占地廣闊,原本已經廢棄的獨立兵營,也被迅速清掃出來,交到了蕭戰手中。
而蕭戰本人,在拿到兵部那份屈辱的軍令狀之後,連家都沒回,直接帶著他那幾十名忠心耿耿的家將,腰懸沙漠之鷹,背挎AK47,直撲京營大營!
京營,大明朝最精銳的部隊,天子親軍,拱衛京師。
可如今的京營,早已不複開國時的赫赫軍威。大營之內,將領們盤根錯節,士兵們多是勳貴子弟、關係戶,一個個操練摸魚,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就是忘了怎麼打仗。
當蕭戰一行人,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殺氣出現在京營門口時,立刻引起了騷動。
“來者何人?京營重地,速速退去!”守門的軍官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