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時,平日裡都在認真聽課的沈知遠,開啟了走神。
現在回想昨晚的事,莫名感覺好羞恥。
想的越深入,腳指頭已經開始摳地了。
他喜歡我,我好像也有一億)點點喜歡他。
可能是想的太投入,就連語文老師走到身旁都不知道。
老師用書輕輕敲了一下他的桌子,打斷他的思緒。
“沈同學,起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好。”
沈知遠麵無表情,起身拿起手邊的語文課本,開始解析文章裡的一句話。
運用了…修辭手法,表現了…,突出了…,最後表達了作者的……
“回答的很好,請坐。”
語文老師點頭表示滿意,示意他坐下,開始往講台方向走去。
待老師走遠,沈知遠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拿著筆,看似在寫筆記,其實心又不知道飄哪裡去了。
離市區一個偏遠廢棄的工廠裡,作為曾經的生產廠房,外麵守著六個身穿黑衣的人。
鏡頭來到裡麵,地上躺著幾個身上滿是血窟窿的人,他們已經沒了呼吸。
不遠處,有一個男人張帆)腦袋被按在地上,雙手反剪在身後,嘴裡不斷發出求饒聲,驚恐的目光向正前方坐著的人看去。
“家主!是我鬼迷心竅!家主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澤安翹著二郎腿,雙手放在身前,神色漠然。
“家主!都是淩東輝的主意,我也是受他脅迫!家主,看在我為淩家做過那麼多事的份上,就放過我吧!”
注淩東輝,屬淩家旁支。
淩家在國外時,國內的很多產業就是旁支在打理。在原主兄弟姐妹爭家主之位時,很多旁支開始站隊,而淩東輝這時選擇旁觀。
趁機將國內產業抓在自己手裡,造假賬,私吞大量資金,並且為了節約成本,多吞點錢,用劣質品來替代。
而那時個個都很忙,沒有多餘精力管他。
在得知是澤安這個不起眼的私生子奪得家主之位後,淩東輝覺得是澤安撿的便宜,得知對方要回國,也沒當回事。
澤安現在打算將國內所有產業收在手裡,淩東輝土皇帝當習慣了,怎麼會願意,現在正跟澤安扯皮。
他此時覺得自己掌握這些產業那麼多年,這些東西已經是他的了。
並且篤定澤安才當上家主,國外的產業估計都還沒理清楚,沒有精力管他。
至於那些傳聞也不當回事。
畢竟,從一無所有,才剛剛坐上家主,肯定會散布一些謠言來穩固自己。)
澤安不予理會他的求饒,隻是向站在身後的保鏢招招手。
保鏢會意,很快,一把黑色手槍遞到他手中。
澤安抬手,槍口對著他的頭,剛準備扣動扳機,而這時,一道手機鈴打斷他的動作。
是張帆身上的手機響了。
葉先崇過去,從地上撿起他的手機,看向澤安,“家主,是淩東輝。”
“接。”
葉先崇將手機拿在手上,走到澤安身旁微微欠身,滑動過去,打開免提。
“家主。”
空曠的場地,回蕩著一道男聲,還有許1多嘈雜的音樂聲。
澤安並未回應,隻是看著張帆不知在想什麼。
“東爺!救我!”張帆知道澤安不會放過他,剛出賣了淩東輝,這轉頭又向人家求救。
隻是他剛喊出幾道求救聲,就被身後壓製他的人,一拳打在肚子上,痛的話都說不出來。
“家主,是我沒將手下管理好,若張帆冒犯到您,可以將人交給我嗎,我會教訓他,也免得臟了家主的手。”
淩東輝差不多已經猜測到張帆將所有事都抖了出來,但他早已做了準備,到時不管張帆怎麼亂說,隻要沒有證據,家主想動他之前,也得掂量掂量一下。
至於為什麼要把張帆要回來,這人對他還有點用處,還背叛了他,就算死也隻能死在他手裡。
淩東輝想了很多,但他沒想過,澤安是不會按套路出牌的。
澤安一向憑感覺,我覺得你有,你就是有。
你就算是沒有,反正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撞到我麵前,隻能處理你了。
澤安把玩著手上的槍,神情漠然,透露著漫不經心的感覺,“理由。”
不想臟了我的手,話說的可真好聽。
“就當家主給我一個麵子。”
澤安把玩手槍的動作一停,“你麵子很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