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重量轉眼間消失大半。
孩子們簇擁成雀躍的漩渦,夏禹變魔術般從工裝褲口袋掏出糖果。當最後張傳單被小胖手攥緊時,柳熙然忽然察覺——
“這就是熙然姐堅持訓練的意義吧,在未來的某一天,能保護他人”。
夏禹在孩群中看向柳熙然,笑意溫和,
樹蔭終於偏移到他們腳邊時,柳熙然掀開透氣網的動作像蝴蝶破繭。
夏禹隔著聽見她急促的呼吸,混著遠處灑水車播放的《致愛麗絲》,在37c的空氣裡釀成微醺的酒。
她突然把自己帶涼茶塞過來,玻璃瓶身凝結的水珠落在他掌心,似星星墜入銀河。
“喝點水,嘴唇都乾裂了”。
夏禹想起身去店內拿自己的水杯,卻被柳熙然按住。
“喝這個,我沒喝,蓋子是我剛才擰開的”。
“共犯要平分贓物”。她的眼睛在陰影裡閃爍,唇角沾著未擦淨的汗漬。
夏禹發覺自己根本沒法拒絕。
薄荷葉在舌尖迸裂的清涼,還有她指尖殘留的防曬霜的微香。
下午三點的陽光開始發白,商場外牆的玻璃幕將熱浪折射成金色箭矢。
柳熙然向他展示如何用尾巴掃起傳單時,發梢掃過他裸露的手肘——那裡結痂的傷口突然發癢,像是被蝴蝶親吻過的舊傷痕。
他們笨拙地模仿著對方擺動的節奏,兩團影子在人行道上跳起古怪的圓舞曲。
當某個女孩接過傳單驚呼“情侶小熊好可愛”時,柳熙然的爪子正搭在他肩膀上調整頭套。
夏禹感覺後頸的汗突然變得冰涼,小風扇轉動的氣流裹著她小聲的辯解。
“是...是姐弟裝啦”。尾音散在熱風裡,像融化的草莓冰淇淋滴落在柏油路上。
不知道向在誰解釋。
暮色初臨時分,晚風終於卷來第一縷涼意。柳熙然把頭套抱在懷裡,發絲糾纏著晚霞的金線。
兩人影子在餘暉裡交融,恍若某種秘而不宣的契約。
夏禹看見她頸後的冰涼貼已經融化,膠質邊角在汗濕的皮膚上微微卷起。
“對不起”。
夏禹開口。
“嗯?道歉什麼”?
“這些事情不能交由熙然姐,讓你去處理我和唐清淺的關係”。
柳熙然動作頓了頓,卻擰開涼茶,咕嚕咕嚕喝了個乾淨。
“原諒你了”。
夏禹看著柳熙然的動作,張張嘴沒有說話。
“什麼時候回淮州”?
她突然抬頭,眼底晃動著霓虹燈初亮的光。
“等背後的傷口結痂”。
“傷口結痂嘛..”
柳熙然重複道。
沒等他回答,便利店店員突然探出頭喊:“柳小姐!你的風扇充電器落下了”!
“現在有了帶東西的習慣,卻總是容易忘”。
柳熙然轉身回了店裡,夏禹看著對方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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